第一百三十八章 女主囤粮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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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囤粮赈灾州府大旱,她开仓放粮——“娘亲,太阳把河底晒成饼了,咱能把饼揭下来吃吗?”
——“能,但得先让十万石米,把这张饼泡软。”
一、狼牙未凉·旱魃先来
萧执单膝求婚的余音尚在巷口回荡,第三日清晨,州府却迎来了一场“无声”的灾难——
一连四十日无雨,
护城河水位暴跌三尺,
稻田龟裂,裂缝宽得能卡进小孩脚掌,
太阳像被谁捅了一刀,血淋淋地往下淌火。
太守府衙门前,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求老爷减赋!”
“再不下雨,秋收颗粒无收啊!”
沈青萝站在药膳坊二楼,推开雕窗,热浪扑面而来,带着泥土被烤焦的腥甜味。
她指尖下意识摩挲腰间玉佩——那里,万吨粮山正静静躺着,时间静止,粒粒如新。
“娘亲。”
大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沙哑,“州学同窗家,昨夜断炊了,他偷了书院厨房两个冷馒头,被山长罚跪。”
二宝攥着机关鸟,难得没耍宝:“娘,我昨夜去城头试风向,发现北门外稻田,一捻就碎。”
三宝最直白,抱住她大腿,仰起被晒红的小脸:“娘亲,我们开仓吧!”
沈青萝没急着回答,目光掠过远处——
那里,宋氏米行门口,百姓排起长队,米价却从“每斗八十文”一路飙升到“一百五十文”,且还在涨。
宋掌柜站在门板后,算盘拨得噼啪,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眯了眯眼,轻声道:“再等等。”
二、等一个“名正言顺”
午时,太守贴出官榜:
“天旱非常,官府愿平价放仓,每斗一百二十文,每人限购一升。”
百姓蜂拥而去,却发现——
官仓门口,衙役比买粮的多;
队伍排出二里地,午时才发三十份;
且“一升”米,只够熬一碗稀粥。
有人跪地哭喊:“一百二十文,我拿不出啊!”
沈青萝合上窗,转身,眸色沉静:“时机到了。”
她取出狼牙令牌,轻叩桌面:“三崽听令——”
“在!”
“大宝,你带我的名帖,去请太守与宋掌柜,申时三刻,来药膳坊‘品茶’。”
“二宝,把你新造的‘机关连弩’拆成零件,装进米箱,随我出门。”
“三宝——”
小团子挺胸:“我负责卖萌!”
“不,你负责‘数’,数到一万,就往外搬一袋米。”
三、申时·三方茶局
药膳坊后院,葡萄架下。
太守刘仲卿顶着一张“官字脸”,笑得比哭还难看:“沈娘子,有话不妨直说,本府……忙。”
宋掌柜摸着八字胡,皮笑肉不笑:“是啊,米行那边,还排着长队呢。”
沈青萝抬手,二宝立刻搬上一只黑木箱,“咔哒”开锁——
不是茶,
是一整箱白莹莹、粒饱满的“雪粳”!
米香扑面而来,像一记闷棍,敲得太守与宋掌柜同时瞪大眼。
“五千石,现价——”
她指尖轻点桌面,声音不高,却压得满院蝉鸣都静了,“每斗,六十文。”
宋掌柜尖叫:“不可能!市价一百五!”
沈青萝笑而不语,抬手,二宝又搬来第二箱——
“一万石。”
第三箱,
“两万石。”
……
当第五箱打开时,太守的手开始抖:“沈……沈娘子,意欲何为?”
“很简单。”
她推上一张契书,“官府出告示,言‘青萝药膳坊’自愿借粮十万石,赈济州府,价格——每斗五十文,限每人每日一斗,为期一月。
“但,需官府盖章,且派兵维持秩序。
“另——”
她目光转向宋掌柜,“宋氏米行,既无粮,便关门一月,免得哄抬物价,扰乱民心。”
宋掌柜跳脚:“你做梦!”
沈青萝抬手,“啪”一声,狼牙令牌拍在桌上,旁边,二宝组装完毕的“机关连弩”正对她脑门。
太守咽了口唾沫,颤巍巍摸出官印:“本府……这就起草告示!”
四、开仓·米香漫城
次日卯时,药膳坊门口。
十张长案并排,白米堆成小山,
每斗五十文,
衙役维持秩序,
百姓挎篮提袋,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沈娘子,真卖五十文?”
“先签名字,按手印,每日可买一斗,月底统一结账。”
“若……若月底还是旱,拿不出钱呢?”
“那就记账,明年秋收还粮,不收息。”
人群静了一瞬,紧接着——
“噗通!”
“噗通!噗通!”
跪地声此起彼伏。
一个老农颤颤巍巍捧起米,泪如雨下:“活菩萨啊!”
沈青萝侧身不受,只轻声道:“米不是我种的,是天给的,我不过替天保管。”
她回头,看三宝。
小团子正踮脚,把一袋袋“米雪”送给排队的小孩,奶声奶气:“别哭,粥里放糖。”
五、宋氏·暗涌与反噬
宋掌柜关门大吉,却暗地派伙计去城外囤“陈粮”,想等沈青萝卖完,再高价抛售。
当夜,二宝驾机关鸟,空投一封“举报信”到太守案头——
“宋氏米行,私运霉米三百石,拟混水摸鱼。”
太守正愁没地方“投诚”,立刻带衙役查抄,
结果,
霉米当场搜出,
宋掌柜被押入大牢,
家产一半充公,一半——神秘“失踪”,悄悄进了帝王库。
六、十日·粮山削平
十日过去,
太阳依旧毒辣,
但州府街头,再无人卖儿鬻女,
再无饥民倒毙。
药膳坊门口,米山从“十万石”变成“七万石”,再变成“五万石”……
沈青萝的名字,从“沈娘子”变成“沈大善人”,再变成——
“活菩萨!”
有人自发在城门口立生祠,
有人把她的画像供在灶王旁,
更有人,偷偷给孩子起名“念萝”“思青”。
十一、月下·狼牙与粮香
第十一日夜,
药膳坊后院,
新月初升。
沈青萝独坐葡萄架下,手边,一盏薄酒,
酒里泡着两片雪粳,米粒吸水膨胀,像一颗颗小小的月亮。
男人踏着月色而来,玄甲已卸,只穿素黑劲装,
袖口掩不住绷带——那是替她挡下“宋氏余孽”暗箭的伤。
萧执走到她面前,没说话,先递上一物——
半块虎符。
“我奏请朝廷,设‘州府义仓’,由你掌印,官阶——正五品,督粮使。”
沈青萝没接,只抬眼看他:“我要的,不是官。”
男人点头,又从怀中摸出第二张折子——
“北漠请降,愿以千匹骏马、三万石草料,换边境互市。
“朝廷派我主谈,我请旨——
“互市所得,三成入你义仓,专供旱涝赈灾。”
沈青篱这才笑了,接过虎符,指尖擦过他掌心,带着薄茧,也带着月光。
“成交。”
两人之间,石桌中央,那盏“米月酒”轻轻晃荡,
酒香混着米香,混着远处尚未散尽的人声——
“活菩萨!”
“沈督粮使!”
“娘亲——”
三宝光着脚丫冲进来,怀里抱着满满一袋“米雪”,
“我把糖攒齐了,明天发给城头那群小兵,让他们也甜甜嘴!”
沈青萝弯腰,抱住奶团子,
狼牙在颈侧晃,
虎符在腰间沉,
她轻声应:“好,我们一起甜。”
七、尾声·粮尽人心未尽
一个月后,
天降甘霖,
裂开的稻田重新合拢,
青苗探头,
像一场绿色的奇迹。
义仓门口,告示换新——
“停赈,复产。
“所欠米粮,十年内免息归还。
“另:青萝药膳坊,将于下月开设‘女学班’,
“专教识字、算账、药膳,
“凡州府女子,皆可报名,束脩——
“一颗愿意自立的心。”
百姓围在告示前,有人笑,有人哭,
有人转身,对着药膳坊方向,
深深一揖。
而此刻,
沈青萝正带着三崽,在空间新升的“月见田”里插秧——
嫩绿秧苗,一撮撮落入水波,
远处,万吨粮山只剩最后一角,
却无人再惧饥荒。
因为,
粮会尽,
种子会留下,
人心,
已学会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