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大宝院试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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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院试夺魁连中三元,朝廷震动【1】
辰时初刻,州府贡院铜锣三声,朱漆大门轰然洞开。
一抹瘦小却挺拔的身影跨出石阶,青衿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一柄才出鞘的剑。
“头牌!又是沈家公子!”
“老天爷,县试、府试、院试三连案首,本朝头一例吧?”
“啥案首?人家叫‘连中三元’!”
人群炸锅,烂菜叶子、香囊、帕子雨点般往空中抛。
大宝——沈云珩,微微侧身,抬手一拱,声音尚带稚气,却清朗如玉磬:“诸位父老,云珩侥幸,不敢当。”
话落,他抬眼寻找。
街对面,沈青萝牵着三宝,正站在老槐树下。
晨光穿过枝叶,在她身上洒下细碎金斑,像给他留了一盏灯。
大宝一直绷着的唇角终于弯了,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娘!”
【2】
沈青萝张开手臂,把少年搂个满怀。
十二岁的肩膀已比她高出半个头,骨头里却还带着奶香味——那是她空间灵泉泡出来的“童生气”。
“辛苦了,小状元。”她揉了揉他发顶。
大宝耳尖微红,小声道:“还没殿试呢,娘别乱叫。”
三宝踮脚,把怀里崭新的红绸花往哥哥脖子挂:“给你!我早上现编的,九百九十九根丝线,讨个吉利!”
红绳有些歪,却勒得大宝心口发热。
他俯身,在妹妹额头亲了一下:“走,哥哥请你吃冰糖肘子。”
【3】
“沈家公子留步——”
身后,贡院主考裴大人提着袍角追出来,气喘吁吁,“陛下有旨,连中三元者,即刻进京,赴琼林宴!”
一句话,把四下喊得鸦雀无声。
本朝开国八十年,最年轻的三元秀才不过十六岁,如今纪录被硬生生提前四年。
百姓齐刷刷跪倒,高呼万岁。
沈青萝却眉心一跳:进京?比原计划提前了整整两月。
她下意识摸向袖口——玉佩在发烫,龙脉图的光点正悄悄往北挪。
【4】
回府路上,炮仗声一路没停。
太守亲自骑马开道,仪仗吹吹打打,竟比过年还热闹。
沈府门口,二宝支起十架“机关连弩”当礼花,弩箭拖着彩带呼啸升空,吓得野猫蹿上屋脊。
“哥,恭喜!我新改良的‘满天星’,好看不?”
大宝作揖:“谢二弟,不过下次角度调低些,箭头插到隔壁王员外家烟囱了。”
话音未落,王员外拎着被射穿的锅盔跑来:“沈二爷,下次瞄准我家粮仓吧,省得我再买烟囱!”
众人哄笑,连平日板着脸的萧执也勾起唇。
男人倚在影壁,玄金蟒袍被日头照得沉敛,偏偏手里提着一串糖葫芦,画风突兀。
三宝扑过去:“萧叔叔,今天能不能吃两串?”
“能。”他抬眼,目光穿过院庭,与沈青萝对视,“今日大喜,本……我准了。”
【5】
夜宴设在沈府药膳坊。
三层楼灯火通明,灵泉药膳摆满三百桌,香味飘出三条街。
百姓说:沈家三元及第,散财答谢,这是“活菩萨”家的传统。
达官说:沈青萝一掷千金,是在给长子铺路,将来官商通吃。
而沈青萝本人,此刻正蹲在厨房,把最后一盅“状元及第汤”装进保温盒。
汤面浮着九片人参,状如梅花,是她用空间寒泉温养一整夜的结果。
“娘,您也去前厅吧。”大宝换好新衣,月白儒衫,腰系御赐金钩。
“不急。”她盖上盖子,声音低却稳,“裴大人说,后日便启程进京。这一去,要春末才回来,娘得把你路上要吃的药都备好。”
大宝垂眸,半晌握住她手:“娘,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护住玉佩的秘密。”
【6】
亥时,宾客散尽。
三宝在廊下数红包,拆得满眼金光;二宝带人把今日收到的“机关订单”码成小山;大宝则独上望楼,对月吹笛。
笛声清越,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锋芒与澄澈。
沈青萝在楼下听,忽然想起六年前——
那时,他瘦小如猴,眼底全是戒备,夜里握着菜刀缩在墙角。
如今,他长身玉立,一抬手便可搅动州府风云。
空间、灵泉、药膳……都只是助推。
真正化蛟为龙的,是孩子自己。
【7】
次日清晨,圣旨再临。
皇帝赐“琼林玉牌”一枚,可直奏天听;另赐黄金五千两,做“进京膏火”。
传旨太监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公子若殿试再夺魁,那便是‘四元及第’,我大胤朝妥妥的面子!”
沈青萝含笑打赏,转头却吩咐管家:“把五千两全部换成米粮,随船押运京城。”
“夫人,这是作甚?”
“京城米贵,居大不易。”她淡淡道,“我儿赴考,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沿途流民、同窗寒门,能救一个是一个。”
大宝听得真切,眼眶微热,却什么也没说,只把腰杆挺得更直。
【8】
启程前夜,沈青萝独自进空间。
药田已四季如春,寒泉汩汩,金参顶着红籽招摇。
她打开新出现的“时空储藏室”,把大宝要带的行囊一件件收入:
——四季儒衫十二套,皆用灵泉浆洗,防雨防污;
——《四书五经》手抄本,掺了金参汁,提神醒脑;
——寒泉药露三百支,可解百毒;
——二宝特制的“袖箭”三筒,箭尖喂了麻药;
——三宝攒的“锦鲤铜钱”,一路散发,讨吉利。
最后,她把玉佩贴在心口,轻声道:“看好他,也看好你自己。”
玉佩微闪,像在回应。
【9】
二月十八,宜出行。
漕河码头千帆竞发,最打眼的当属沈家“状元船”。
船头,一面猩红大旗猎猎——“连中三元”。
船尾,二宝指挥匠人把“机关桨”装上,航速可提三倍。
三宝把狼王幼崽塞进哥哥怀里:“雪团怕生,哥哥替我照顾!”
百姓夹岸,抛洒鲜花,竟有人一路跟船跑出十里。
沈青萝立于甲板,风吹得她衣袖鼓胀,像一面帆。
萧执负手在身侧,忽道:“本座已奏请皇上,沿途暗卫护送,你放心。”
她侧眸:“你亲自去?”
“嗯。”男人声音低哑,“你留在州府,等我的消息。”
沈青萝没再说话,只把一块“寒泉令”塞给他:“危急时捏碎,可瞬移回船。”
萧执收拢五指,眼底暗潮涌动——
她终究,把底牌给了他。
【10】
船笛长鸣,白帆升起。
大宝走到船头,朝岸上的母亲遥遥一拜,声音被风送得很远:
“娘,等我殿试夺魁,给您挣个诰命回来!”
沈青萝笑着挥手,鼻尖却酸得厉害。
三宝在岸上蹦高:“哥——记得给皇帝带礼物——就说我奶凶奶凶的!”
众人哄笑,船身已离岸。
朝阳跃出河面,万道金蛇狂舞,少年立于船头,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国之利刃。
【11】
镜头拉高——
漕河如带,蜿蜒向北;
河岸麦苗青青,逢春再发;
更远处的京城,金銮殿屋脊反射冷光,似在等待那位十二岁的少年。
而沈府生祠,香火依旧。
百姓口口相传:
“沈家大公子,三元及第,神童天降!”
“听说他娘是活菩萨,他妹是福娃,他弟是鲁班再世!”
“这一家子,要把我大胤朝的天,捅个窟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