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中枢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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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连忙点头说：“您放心，我这就去办。对了，我还联系了一千几百家线下超市，让他们愿意给咱们留最好的货架位置，线上新开拓的电商渠道也在谈，应该能同步上线。”

    秦嬴赞许地说：“做得好。等咱们收购内地的银行业之后，还要自己搞电商平台，因为咱们现在有海陆空物流，以后，咱们大宋能源绿电设备也可以在线上平台卖，用超佳物流配送，多好啊！不过，咱们的企业要完全形成闭环，还要砸很多的钱，所以，我们并不富裕。”

    陈默将秦嬴的话记在笔记本上，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之前总担心快消品行业水太深，现在听秦嬴一分析，才明白只要守住“解决用户痛点”“实业为本”这两条，就不怕走偏。

    两人离开办公室，乘电梯下来，走出中环国际金融中心大厦，又沿着码头走。

    秦嬴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对陈默说：“还有一件事，关于算力中心的，咱们不能只满足于超宝和大宋两个算力，以后还要搞超佳算力、泛知科技算力、金融算力，最后把这五个算力贯通起来。”

    陈默愣了一下说：“但是，咱们五个算力？会不会太耗资源了？现在超宝算力已经能支撑材料研发，大宋算力能供手表的AI分析，再搞超佳算力和泛知科技算力，会不会有点多余？”

    秦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宋智能手表，按下表冠，屏幕上立刻跳出AI健康分析界面，心率、体温、睡眠数据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下方还弹出一条“今日压力略高，建议做10分钟冥想”的提示。

    他指着屏幕，语气里带着对未来的远见：“你看这块手表，现在靠大宋算力支撑AI分析，但要是以后用户多了，数据量翻十倍、百倍，大宋算力就不够用了。更别说AI时代来了，咱们要做的不只是‘健康分析’，还要做‘环保预测’‘材料研发模拟’‘太空探索数据处理’，这些都需要庞大的算力支撑。再者，咱们还有中药配置网，接下来，还要研发西药配置网，还要搞基金公司，还要搞星链、火箭、人造太阳、太空发电等等。”

    他顿了顿，将手表揣回口袋，目光望向远处的海平面，又深沉地说：“超宝算力，要专注于‘环保与材料’，比如模拟全球海洋垃圾分布，预测提炼碳晶的最优方案；大宋算力，专注于‘健康与能源’，比如优化手表的AI算法，模拟绿色发电的效率；超佳算力，专注于‘快消与民生’，比如分析美颜饮料的用户反馈，优化生产供应链。这几个算力看似分开，实则是‘五足鼎立’，等到时机成熟，把它们贯通起来，就是AI时代的‘中枢神经’。”

    陈默听得眼睛发亮，忍不住追问：“贯通之后呢？五个算力能起到什么协同作用？”

    秦嬴激动地说：“协同的力量，比你想的大。比如超宝算力模拟出某片海域垃圾增多，大宋算力就能分析当地居民的健康数据，看看是不是垃圾污染导致的；超佳算力收集到用户对美颜饮料的需求，就能反馈给超宝算力，看看能不能用再生材料做更环保的包装。这不是‘多余’，是‘协同’，就像武侠世界的高手，内力要融会贯通，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咱们最后把这五个算力贯通起来，形成像王者游戏那家公司那样的超强算力，然后慢慢地超越它。AI的中枢是算力，算力的尽头是新能源，最后，咱们的超宝集团和大宋能源集团，都能够成为全球500强企业之中最强大的两个。因为我们掌握了算力，掌握了新能源高端材料，尤其是掌握了电力。别的高科技公司都需要咱们的算力支持，都需要购买咱们的新能源高端材料来推进科技的进步。”

    他想起佩珀大学时，和陈默、汪明白、李甫一起讨论未来的日子，于是，笑了笑，感慨地说：“咱们当年在加州，探讨的问题多是在做梦，现在有了自己的算力，更要珍惜。AI时代不是‘要不要来’，是‘已经来了’，咱们要是不提前筑好算力的根基，等到别人都跑起来了，咱们再追就晚了。”

    陈默想起秦嬴之前提过的“太空梦”，忍不住问：“秦总，您说的太空梦，和算力中心也有关系吗？”

    秦嬴的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很向往地说：“当然有关系。以后咱们要搞太空垃圾清理，要研发能在太空用的材料，这些都需要庞大的算力来模拟。比如计算太空垃圾的运行轨迹，模拟碳晶在太空环境下的性能。没有算力，太空梦就是空想；有了算力，空想才能变成现实。”

    他伸手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坚定地说：“所以，超佳美颜饮料的现金流很重要。它赚的钱，一部分要投到超佳算力的建设里。咱们不能只靠融资，要靠自己的实业造血，这样才能牢牢握住算力的控制权，握住AI时代的主动权。你记住，控股权不是‘数字’，是‘话语权’，是能决定咱们往哪个方向走的权利。没有话语权，再好的梦想，也只能听别人的安排。”陈默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的方向更清晰了。

    两人回到大汉投资办公楼时，阳光已经洒满了大堂。

    秦嬴的私人商务飞机已经停在中环国际金融大厦的顶层露台，陈默陪同秦嬴乘坐电梯，来到顶层天台，秦嬴钻进飞机，乘坐飞机回归内地。

    傍晚时分，秦嬴回到秦氏庄园，刚走进书房，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封赵悝送来的信。

    信封上印着精致的花纹，里面却装着一张打印纸，上面写着“请秦总归还秦氏集团30%股份，用于抚养三个孩子，否则将诉诸法律”。

    秦嬴拿起信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掏出打火机，点燃烧掉。

    他的目光落在书架上的《资本论》上，书页间的批注依旧清晰，那是他当年在加州苦读时留下的痕迹。

    这时，陈默的电话打了进来，担忧地说：“秦总，赵悝那边好像在联系媒体，说您‘霸占秦氏股份，不顾同父异母的弟妹’，要不要咱们先发声澄清？”

    秦嬴平静地说：“不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跟她吵架，是要把超宝的材料业务做好，把超佳美颜饮料推出去。等这些事做成了，事实自然会说话。赵悝再怎么闹，也抵不过‘实业’这两个字。”

    他顿了顿，补充说：“你让咱们的大汉投资品牌公关部别理她，专注于超宝的材料宣传和大宋手表2.0的预热。对了，超佳中老年健康饮料的配方，你找到了吗？”

    陈默轻松地说：“找到了三家备选，其中一家的配方很符合咱们的要求，加了深海胶原蛋白肽和维生素C，还没有腥味，试喝反馈很好。我已经让法务部在拟合同了，争取下周签下来。”秦嬴欣慰地说：“好。签合同的时候，一定要注明‘配方独家使用’，不能让他们再卖给别人。还有，让研发中心尽快做试生产，争取下个月就能出样品，赶上明年春天的消费旺季。”

    挂了电话，秦嬴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的积雪。

    夕阳将积雪染成金红色，像给庄园铺上了一层暖毯。

    他想起母亲施琼在加州带孙子的样子，想起李甫在港岛为碳晶订单奔波的身影，想起汪明白带领大汉投资法务、财务团队在秦氏集团公司里熬夜的专注，想起陈默为超佳饮料忙碌的脚步。

    这些人，这些事，才是他真正的“底气”。

    几天后，秦氏庄园。

    晨雪融得慢，留得也缠绵。

    青石板路缝里还嵌着未化的雪粒，被晨光映得像撒了把碎钻。

    路边的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冰晶，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红木大门内侧的回廊阴影里，赵悝斜倚着雕花廊柱，指尖把玩着腕间的南洋珍珠手链，每颗珠子都莹润饱满，在晨光里泛着暖光，衬得她那只涂着正红蔻丹的手，愈发白皙。她今日穿了件酒红色暗纹旗袍，领口绣着金线缠枝莲，开叉处若隐若现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踩着同色高跟鞋，鞋跟敲击青砖的声音，被她刻意放轻，只余一丝暧昧的回响。

    秦海站在她身侧，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1.88米的个子在阴影里显得有些压迫。

    只是，他那双桃花眼总带着几分轻浮，此刻正盯着餐厅的方向，眼底藏着龌龊的算计。

    他扬手指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珍珠纽扣，那是上周从周秀兰那里“讨”来的，此刻却像在掂量着不属于自己的家产。

    他低声对赵悝说：“妈，您看秦嬴那小子，还真敢跟爸爸顶嘴。”赵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甜腻并藏着毒辣说：“急什么？你爸爸心里有数。你看他刚才提到你峰叔时那语气，秦嬴算什么？不过是个在国外混了几年，回来就想抢家产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