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治愈，缘起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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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说龙角，不管是龙兽、龙人，还是半龙人，都是传承了巨龙种的血脉。

潜力的判定方式很直观，就是看头顶龙角的数量。

龙人基本上都是双角，很少有四角龙人，那一般都是皇族。

龙兽是有可能出现四角、六角的情况，但龙兽就是血脉返祖，导致理智丧失的典型。

几乎没有什么神智可言。

龙女小姑娘，你这种半龙人的话，倒是很容易出现血脉返祖，生长出三对龙角的情况。”

桑清雯从头开始说起，她是讲给玫尼斯听的，

龙铭对于这些常识，早已经知晓。

没有这位桑主任，他后面也会给玫尼斯讲这些。

龙铭为了不让谈兴大发的桑主任唱独角戏，他补了一句，

“所以很多异族都愿意与人类强者联姻，婚育。

这样后代的潜力，成长速度会快上许多。”

“没错，龙女小姑娘你头上的这三对龙角就是最好的证明。

闲话不多说，关于你的龙角，治愈起来就比较轻松了，因为它们本来就已经在恢复了。”

听到这话，玫尼斯疑惑出声，

“但我的龙角被锯断后，一直都维持了原样，并没有任何长出来的迹象。”

“不，那只是你感觉，你龙角的裂痕处，现在呈现出淡银色，裂痕周围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体。

这就是龙角在自我修复时形成的保护层。

只是可能你原先的超凡资源不够，所以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桑清雯饮了口茶，继续说起治疗方案，

“后续的治疗很简单，就是战斗、特训完之后，尽可能地多吃一些灵植、秘食。

最好是多吃一些富含能量的角质灵植，嗯，比较纯净的能量晶石也可以吃点。

以形补形嘛，放在哪都有那么点道理。

至于眼睛，那就是这个……”

说着，桑清雯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五指伸开。

龙铭看懂了她的意思，毕竟医院也是要盈利的，

“五十万星币吗……异族的治疗比我想象的要昂贵不少。

桑主任，我目前积蓄不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筹集。”

“不，我的意思是五万星币。

其实你说的五十万，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我的手术水平，加上珍惜灵药的使用、医院设施的使用，都是需要星币的。

不过，我们可以达成一个约定，就是龙女小姑娘，你需要定期来我这边，让我观测、记录你的龙角恢复情况。”

从五十万到五万，直接打一折。

医院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心了？还是说这个桑主任在抬价、哄自己？

龙铭正视着这位眼镜御姐桑主任，没有让心中的顾虑，浮现在脸上，

“只是观测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半龙人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只有一例。

每年都有不下千人降临在蓬海市的地域，他们受了重伤，只能来我这边医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能说你们想多了。

一方面是因为【六角】断裂的半龙人，是比较稀有的病例，我愿意免去我的手术费用。

另一方面，因为你是御师学徒，与那些赏金猎人、独行外族不一样，是享受优惠的人群……”

龙铭思考了数秒，征询了玫尼斯自己的意见，

这个龙人少女不太清楚自己的契约者在顾虑什么，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重见光明。

见玫尼斯同意治疗【龙瞳】的手术，龙铭便拍板决定了这事。

“不需要等待，我现在就可以做这个小手术。

败魔药水异化的只是眼膜，龙瞳的整体结构是没有变化的。

只需要更换一下眼膜就行了。”

闻言，在桑清雯的注视下，龙铭这次就很自觉，带着轰轰、自行离开了异录室。

回到了走廊的长椅处坐下，龙铭没有再去看什么新闻，只是安静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他觉得自己有些疑心病犯了，毕竟这儿可是正规的蓬海市立中心医院，没必要这么疑神疑鬼。

但龙铭仔细想想，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桑清雯要么就是别有意图，要么就是说话做事的方法，存在很大的问题。

不管是哪一种，龙铭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接触她了。

至于她说的，定期观测玫尼斯龙瞳的修复情况。

这也很好解决，以后直接将五十万星币补给她就是了，反正她又不能把自己抓过来。

念头通达！

龙铭不再纠结，安静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约莫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异录室的门就打开了。

桑主任与玫尼斯，是一前一后出来的。

眼镜御姐桑清雯依旧是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的傲气姿态，

而龙人少女玫尼斯，则是双眼处缠着绷带，没有看到其他部位有什么变化。

“手术很成功，因为是我出手。

过个半小时，就能够摘下绷带了，半龙人的恢复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眼镜御姐简单告知完，也没多说什么，就自行回了异录室内。

龙铭挠挠头，也不再去想这个怪女人，带着轰轰与玫尼斯，往学院归去……

————

回到异录科室内的桑清雯，没有继续饮茶。

她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再一次回到科室后方的手术室内。

只见手术室内，赫然站立着一名秃顶的中年男人，是她的父亲桑翰。

“是老爹你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眼睛御姐依靠在手术室的门前，一副随意、无谓的姿态。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带着医用手套，举着手中的晶莹眼膜，仔细观察着什么。

沉默，持续了有半分钟。

男人方才开口，平淡地应道，

“是魔女的风啊。”

说罢，桑翰放下手中的晶莹眼膜，脱下手套，面向自己的女儿，

“就算已经控制住了这个疫病的传播性，魔女病对个体【灵魂污染】，也是很可能会导致相当规模的【天灾】。”

“天灾又算什么，巡秘人也不是吃素的……”

眼睛御姐无所谓地耸耸肩，

“庸才才会被魔女症候群吞噬，优秀的个体总会洗尽铅华，尽展光彩。

还有，我只是重复你们上个月所做的事情，说来也是有趣，那个承受了魔女病、硬是没有变性的少年。

就是今天我恩惠的龙人少女的契约者，还真是有缘……”

“恩惠？不，这是诅咒。是对受术者的，也是对我们施与者的。”

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笼罩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继续解释，

“我这边那样做，一是因为那个少年已经死去，二是我和院长已经做好了成为罪人的觉悟……”

“觉悟什么的，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都是【死亡天使】罢了。

我既然选择和你们同样的道途，就早已经没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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