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爆发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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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什么而付诸武力的？”黑影猛地一砸手中的大盾，沉闷且富有压迫力以及怒意的质问声响起。“你的技艺又是为了什么而磨炼的？”
“你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而出现在这里的？”
“而你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经历刚才那般的厮杀的？”
“而现在，你又为何与这两只凶兽合作？”
黑影有必要确定斯温此刻的立场。
所有人见状不由得将视线放到了斯温的身上，此刻大家感觉到了对方和斯温身上表现出的某种异样感，这种质问方式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嗯？”
“我，我…………”
“武力...........我只是，他们，现在..........我.........”
“我在这里只是因为，因为..........”
斯温的大脑飞速运转，刹那间向了许多，但却一阵语塞，没有立刻给出任何答案，甚至之后都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个准话。
是啊，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要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山脊之上，用磨炼了许久的技艺，用丝卡蒂和众多人的馈赠和自己学习的全部学识和获取的能力，要拼上所有的跟弗栗多那种等阶的敌人厮杀啊？
这些敌人要做什么本来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啊！
是因为爱丽斯她们受到了威胁？
来自雷夫、魔神柱那些恶魔还有弗栗多的威胁？
所以我才要跟所有人战斗？
可那应该是因为我来到了这里所以她们才会出现在这里，不然的话她们现在应该在安全的人间界才是？
是........是我的错吗？
可我只是为了想去确认意外失联的小时的安危...........还是因为遇到了哈里大叔他们，遇到了那些在这场灾难中向我求救的人？
因为他们向我求助了，对我有所期望？
可那又如何？
只是因为有人遇到了困难我就要拼上自己的全部吗？
所以我就必须出现在这里吗？
就因为那骑士精神、怜悯？同情？
可对于我这种只会杀戮的虚假的骑士来说，那种东西有什么用！？
自己无法拯救，也拯救不了什么东西！
就只是因为曾经的自己感受到了绝望时的无力？
所以就无法放任看到可能与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
所以就要去面对自己也可能无法战胜的对手吗？
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吗？
就算自己干掉了所有的灾厄，让这里回归了正常，他们又能为自己回报什么？
进行建设的资源，武器的损耗，那些魔力宝石的损失，自己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以及承受的痛苦，按照那些人的能力来说，他们哪怕是将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都也无法补足这些支出！
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
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那些自诩正义，阳光、友好，一副老好人模样，对待亲朋以及普通人不用多说，哪怕是面对敌人也会给予和得到对方的尊重，不计较得失，道德高尚、做事光明磊落，思想和品德都在上乘，做事大义凌然，英姿勃发的那些圣骑士或者英雄之类的家伙才是！
那种家伙才是圣剑，圣枪这些武器应选的主人，才是应该拯救所有人的存在！
“斯温………难道那是………”爱丽斯，卡莲等人听着对方的询问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斯温。
而早已经察觉到斯温本身就有些自我怀疑，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等负面心理倾向，但却一直在用外表进行伪装的安托瓦内特也有了些猜测。
斯温这种含糊不得的样子，这似乎更加引起了黑影的强烈不满。
“无欲无知无愿，优柔寡断又自怨自艾的蠢货！”
即便斯温不说，他也十分熟知斯温此刻内心的阴暗想法。
果然是因为曾经自己见斯温过于年幼，在心理和心灵的建设和考验上不由收手导致的吗？
那么这就是自己的严重失误啊…………
“空有力量，内心摇摆不定，只是几句话就陷入了自我怀疑。”黑影眼中的幽蓝色火焰消失。
“连正视自己的内心都不敢的大蠢货！”
“比起之后让你受尽蛊惑坠入邪道，坠入黑暗，污染圣器，为祸世间，倒不如现在就把你清除！”
“在这磅礴的天之泪中，好好冷静下自己的首级吧！”
前方的黑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了些许的黑雾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进入战斗，斯温当即回神后退，内心慌张，动作仓促地抽出霰弹枪对着前方的空中。
“空中炸裂模式，距、距离五米！”
砰砰！
连续数枪射出的宝石在空中炸裂成了粉末，而在一刹那的瞬间当中，斯温捕捉到了通过这些粉尘的一道黑雾。
举起双手，腕部以及肩部的高速机炮当即对那片区域形成了交叉火力。
可是黑影只是显现出了一瞬后便突然消失了，失去了目标的斯温并没有移动反而是弯下身子，背后的火箭弹以及导弹对着前方的区域进行了覆盖式轰炸。
滋啦——！
然而刀光一闪，他背后的武器背包连带着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
然后直愣愣的趴在了地上，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就站起身或者向着一侧翻滚。
“小狐狸！？”
斯卡娅眉头紧锁，一挥扇子一片粉色的狐火向着黑影所处的大致方位轰去，可却没有命中任何目标。
“那个笨蛋！”
爱丽斯看到斯温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比起身体上的疲劳，此刻内心的影响才是最为严重的！
“不行，魔力无法控制..........”小雪不得以停下了魔力的输送，因为斯温那边根本不接收！
“连维持魔力通道都不行了吗？”
小雪和几女都想要上前，可是黑影的身上骤然膨胀的魔力所形成的漆黑风暴让所有人举步维艰，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的被死死压在原地！
就连此时的斯卡娅都感觉行动异常的滞涩。
“不太妙啊，小狐狸那边出了问题，现在看来或许带着他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斯卡娅已经开始思考退路了，而斯温此刻撑着身子跪趴在这瓢泼的大雨中，低垂着头颅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神情。
但是更加严重的情况就是那道黑影已经来到了斯温的面前！
看起来已经锈迹斑驳的大剑被高高举起，略过上面的铁锈反射着那不规则的寒光。
“不好！”远处的小樱以及近处的斯卡娅都察觉到不妙，当即想要前去救助。
铮——！
大剑麾下，血肉被展开的声响，鲜血掺杂着雨水流落在地面上，但很快就被冲散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黑影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用左手反手抓住剑刃而挡下自己大剑的人，可是用手阻挡的代价便是他的左手从户口开始，甲胄和血肉同时裂开，窗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和手臂的位置。
对方此刻的姿态与他当初入门时考验的样子何其相似，看似已经放弃，但却依旧存有斗志。
“无欲无知无愿.............”斯温抬起头正视着眼前的黑影，他骤然起身，手上没有拿着任何武器，只是右手呈爪向着黑影抓去。
嘭！
这一下子爪在了黑影的大盾之上，而黑影也顺势后退。
斯温起身，全覆盖的面具之下丝毫看不到他的表情。
“哪又怎么样？”
“就算这些都有了又能怎么样！！！”
他的嘶吼声穿透了暴雨，刺破了天空当中的雷霆，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赤红色的魔眼骤然亮起，十指爪刃之上也附着了这抹鲜艳的红色！
“优柔寡断又如何？自怨自艾又如何？”
“您想要我决断出什么？”
“还是说让我对什么感到自豪吗？”
斯温嘶吼间猛地一脚踹在了黑影的大盾上，将他踢出飞去数米。
黑影看着此刻的斯温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行动就只是站在原地。
斯卡娅蹙着眉头看着相对而立的这两个人，思索了片刻后，便将自己的展开的折扇重新叠了起来，在一旁无言地观望着。
“到了极限了吗？”安托瓦内特看斯温的样子就知道一味的沉默以及压抑，现在已经到达了心理爆发的极限了！
同一时刻，迦勒底管制室那边终于能够再次接入战场这里的情况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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