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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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许哲在一个幽深山谷找到个山洞藏身。
洞口有几块大石头，
不远处有条清澈小溪。
这地方人迹罕至，
周围没有茂密丛林，
是个天然的庇护所，
而且空间够大，
适合他聚气成丹。
临阳科技大学图书馆内，
若烟眼睛盯着书，
可一个小时都没翻动一页。
许哲的名字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怎么也拔不出来。
从那以后，
她每次来图书馆，
都感觉许哲在远处看着她，
出门转身时，
似乎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她使劲摇摇头，
知道这是幻觉。
她不确定许哲是否喜欢她，
但肯定没这么关注过她。
在她记忆里，
许哲聪明绝顶，
几乎不用复习。
课本对他来说总是崭新的，
别人为考试忙得焦头烂额，
他的书却没翻过几页。
“防护墙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若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紧接着脑袋像被无数针扎一样剧痛，
她双手抱住头，
想缓解这几乎让她窒息的疼痛。
就在这时，
许哲的怒吼打破了寂静：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她？”
他的声音充满愤怒，
瞪着防护墙出口的士兵，
眼里怒火熊熊。
若烟知道，
如果这些士兵稍微阻拦一下，
她就冲不出这道屏障。
但她也清楚，
这些士兵不会为她冒险。
对他们来说，
她死了能节省防护墙内有限的资源。
“呵呵，
我们为什么要阻止她？”
一个士兵冷笑着反问，
语气里满是轻蔑。
“让我出去。”
许哲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
但这平静下藏着深深的绝望。
“抱歉，
许哲，
你不能出去。”
守卫的回答冷冰冰的，
没有一丝感情。
若烟的心猛地一紧，
她知道自己该走了，
留在这里只是浪费资源。
而许哲不同，
他是科研人员，
是难得的科学家。
在这个污染严重的时代，
科研人员的价值无可替代。
“哲，
你一定要听我说，
千万别出来……”
若烟的声音颤抖着，
恐惧笼罩着她，
内心的痛苦让她几乎崩溃。
她希望他能听劝，
保住自己。
许哲眼里泪水滚落，
双手紧紧抓住出口的栏杆，
绝望地喊道：
“若烟，
没了你，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哲，
对不起，
我得先走了……”
若烟心里悔恨交加，
后悔冲出防护墙的决定。
许哲眼里的绝望刺痛了她的心。
这时，
她才明白，
那种深藏的悸动就是爱。
她原以为没爱上许哲，
难道当初的婚姻只是无奈之举？
但现在，
面对可能的失去，
她知道自己早已深深爱上这个男人。
“哲……”
若烟还想说什么，
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意识渐渐模糊，
身体无力地倒下，
陷入无尽黑暗。
她满心悔恨，
后悔没在临死前说出心里话。
她的“对不起”
不是因为不爱，
而是不能陪在他身边。
二十年的相依为命，
这份情早已不是习惯，
而是深沉的爱。
……
“若烟，
若烟……”
一阵摇晃把若烟从梦里拉回来。
她睁开眼，
看到张美嘉的脸。
若烟下意识地问：
“美嘉，
怎么了？”
“若烟，
你睡觉怎么还哭了……”
张美嘉惊讶地看着她满脸泪痕。
“啊……”
若烟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在图书馆睡着了，
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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