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章 王德胜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闺女能不能给他一瓶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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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顺着砸出来的洞口,看到宿舍,那一瞬间,杀人的心都有了。搬家来,他们把锅碗瓢盆和衣服都放在宿舍,乱七八糟,啥都有。
锅碗瓢盆也是~
他们真好,把所有东西都放在炕上,就连四个水缸都放在炕上。
用她的熊皮和其它皮子盖在上面,全部是灰~~
算了,当初小瑾发烧不到时候,回过宿舍,叫后勤帮她装过宿舍,厨房、卫生巾、炕都最好,基本上生活必需品都有。
王小小担心的问:“亲爹,我们家房子所有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吧?”
王德胜:“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藏东西,我说了,等你回来后,再上交房子。”
王小小戴上帽子,拿上她爹带回来的肉酱,拿出两瓶肉酱,等下去找张婶子。
“爹,你看着贺瑾和军军,炉子上的中药,过二十分钟后,给他们吃。亲爹和我去家里,肯定还有东西。”
一路上,王德胜讲了一圈族里的事情。
“爹,你是说秀姑姑的男人另外结婚了?!而且女儿也嫌弃她?”
王德胜点头又摇头:“那个男人利用了国家政策,秀儿姐结婚没有办结婚证,那男人在城里找了一个寡妇,得了工作办理结婚证,想城里一个家,农村一个家,你姑是个傻的,乖乖听话,你表姐斤斤给你二伯写信求助,故意嫌弃她,把秀儿干了出来。”
王小小没有听说这个姑姑的事情:“爹,为什么她能叫德字辈?为什么我不知道?”
王德胜苦笑:“秀儿姐是小堂叔唯一的小闺女,当初她是要找上门女婿,留在王家给小堂叔留下香火的,一个蠢货,和男人跑了,别欺负成狗了,也不知道反击,如果不是力气大,一点没有王家人的脾气,你二伯把秀儿姐接回来,同样把你斤斤姐结婚来了,改名王斤。”
王小小她了解她爹,这是族里小事,二伯不会特意提起。
“爹,你突然讲这件事干嘛?”
王德胜眼睛坏笑:“闺女,你斤斤姐今年19岁,问我给她介绍一个男人,我觉对老冯不错,你和老冯关系好,你去说说。”
王小小看着她爹:“冯叔叔今年33岁和斤表姐相差14岁,搞不好,秀姑姑比邓叔叔大三、四岁,为什么不让秀姑姑嫁?”
王德胜一脸嫌弃:“老子和老冯是生死战友,这种老婆不适合当军人的妻子,埋汰死了,半点骨气都没有,如果她不是我姐,理都不会理她,斤斤比较高,有一点点壮,175厘米150斤。再加上那个斤崽崽喜欢壮实的男人。”
王小小认同,如果把秀儿姑姑介绍来,才是不负责任,把她留下族里,给她养老送终才是对她好。
“好呀!你等着,我去。找冯爷爷和冯奶奶。”
回到家属院,王小小先去张婶子家。
王小小进去:“婶子,在家吗?”
张婶子在里屋喊:“小小,进来,我脱不开手。”
王小小进去一看,的确脱不开手,婶子利用热气把毛线拉直。
王小小利落的把两大瓶肉酱放在炕桌上:“婶子,老家带来的,你也不啰嗦,家里长辈各个都是打猎的高手,不能买卖了,肉家里不缺。”
张婶子也不客气说:“小小,我收下了,今天婶子不留你,过几天,我去找你。”
王小小点头:“行,我在隔壁院的二科,我先搬东西去了。”
王小小走回家里。
王小小像个小松鼠,从墙上的暗洞拿出烟酒,从房梁上拿出钱和票,再从炉灰里扒出铁盒子。
“爹,米缸是我的,扛上车。里屋的柜子和炕桌都是我的。”
王小小再去地窖,东挖挖西挖挖,拿出来好几瓶肉酱。
在来到柴火房,把最角落把地板撬开,把两瓶毛子和三瓶汾酒拿出来。
王德胜眼睛都直了。
“闺女,你怎么有这多茅子和汾酒???”
王小小:“爹,大伯是军长,他给我的呀!我有证明的,大伯说了,他的特供都是给我,如果给大堂哥怕大堂哥有特权,就不好了。”
王德胜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闺女能不能给他一瓶。
王小小白了他一眼,呵!
“爹,我们回去吧!”
两人经过供销社,都十一点了,肉摊居然看到了牛骨头,王小小眼睛都直了,后悔呀,牛肉呀!
“胡叔,牛骨给我,牛肉还有吗?”
“小小,你好久没有来了,都笑军军这个小混蛋来,这几天,小混蛋呢?”
王小小:“感冒了。”
胡叔麻利地把牛骨用油纸包好,又弯腰从柜台底下摸出一副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牛肚,利索地塞进骨头堆里,压低了声音:
“就知道你馋这口!刚到的,就这一副,给你留着了。军军那小子没事吧?等他好了让他来,胡叔这儿有糖酥饼。”
王小小心里一暖,脸上也带了点笑模样:“谢谢胡叔,等他好了肯定来吵您。”
她利落地付了钱和票,和王德胜一人提着一大包沉甸甸的牛骨牛肚往回走。
寒风卷着雪沫往脖子里钻,王小小却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这牛肚可是好东西,收拾干净了,和牛骨头一起慢慢熬汤,再切点酸菜进去……贺瑾和军军正病着,喝这个最补身子。
回到二科那间砸通了墙的屋子,中药味儿混着烟味扑面而来。贺建民正笨手笨脚地试着给两个小的喂药,军军扭来扭去,贺瑾烧得迷迷糊糊地吞咽。
王小小把牛骨牛肚往厨房角落一放,洗了手就走过去,自然地接过贺建民手里的药碗。
“爹,我来。”她的动作明显比贺建民熟练得多,一边扶起贺瑾,一边对军军说,“坐好,喝完药有肉骨头汤喝。”
军军一听“肉骨头汤”,眼睛亮了亮,果然老实了不少。
王小小喂完药,看着两个小的重新躺好,这才挽起袖子,开始处理那副牛肚。她用草木灰反复搓洗,水流哗哗,动作麻利。
王德胜和贺建民靠在打通了的门框边上,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闺女,又互相看了一眼。
贺建民用胳膊肘捅了捅王德胜,朝王小小手边那几瓶特意放在橱柜高处的茅子和汾酒努了努嘴,压低声音:“啧,看得见,喝不着啊。”
王德胜没好气地回了他一肘子:“老子闺女的东西,你少惦记!”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的目光也忍不住往那酒瓶上瞟。
王小小背对着他们,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搓洗牛肚的唰唰声传来:
“爹,贺叔,墙打通了,灰也落得差不多了。你俩闲着也是闲着,去找点石灰过来,把墙边给抹平了,透风。”
两个刚才还在琢磨酒的大男人顿时噎住。
王小小转过头,面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不然,晚上喝汤,没你们的份,还有好吃的饭菜没有你们都份。”
贺建民和王德胜:“……”
她这里西北院子,最偏僻的方向,就是这点好,后勤废品部就一个老张头,其它隔离好远,地广人少。
小瑾说过,宿舍后面有一栋楼,是这里的家属院,住着夫妻,基本上都是在二科工作,有几个是没有工作的,但是不给出去,在宿舍煮饭吃。
王小小端着一个盆走到打饭窗口,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班长!”
炊事班班长正抡着大勺咣咣敲着锅沿,闻言头也不抬:“要啥快说!没看见忙着呢?”
王小小把饭盒往窗口一放:“从今天起我们菜不要了,住在二科这里了,想自己开火。给换点生的白菜萝卜土豆就行。”
班长这才抬起头,眯着眼打量她:“嘿!小丫头片子还挺会挑!生的菜哪有熟的好吃?”
“我弟弟病了,得熬点汤。我侄子也在这里,不占食堂便宜。”王小小面不改色。
班长把大勺往锅里一扔,溅起几点油星,“行,白菜萝卜土豆管够!不过可说好了,换了可不能反悔!”
他扯着嗓子朝后厨喊:“医疗机械科的!给他们装这个月的白菜萝卜土豆!”
转头又瞪着王小小:“鸡蛋和肉还要不要?三人这个月分量是45个!猪肉是3斤\"
“要。”王小小麻利地数出补上的钱票拍在窗口。
班长一把抓过钱票,嘴里还嘟囔:“现在的娃娃真是,食堂好好的不吃,非要自己折腾……”
不一会儿,一个小战士吭哧吭哧扛着三个麻袋过来,往地上一扔:“班长说就这些,爱要不要!”
王小小打开一看,水灵灵的大白菜和带着泥的萝卜堆得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塞着一小包姜蒜。她拎起麻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班长的嚷嚷:“下个月要改回来提前说!别到时候又嫌食堂的菜咸!”
王小小嘴角微扬。这个咋咋呼呼的班长,嘴上不饶人,该给的东西倒是一点没少。
部队就是这点好,主粮还是要交钱和交票,但是蛋、肉、蔬菜只要付钱就好。
他和王漫主粮就是玉米窝窝头,贺瑾是白米饭。
没辙,王家人都是猪,8岁的军军都要吃8个窝窝头。
过几天贺瑾的白饭换成窝窝头,给军军吃,她每天煮菜的时候顺道给煮饭,这样方便,不然还要给军军单独做窝窝头,麻烦。
回到宿舍,她哥还有十分钟,中午马上回来了。
拿出紫菜虾皮,煮了鸡蛋紫菜虾皮汤、一盘肉酱、一块豆腐乳、一盘泡菜。
王小小再去看小瑾和军军。
军军喝完药,就醒来了,她摸了摸军军的额头,不再发烧啦!
她摸了摸贺瑾的额头,退烧退了一半,估计现在还有38度,看着贺瑾还在睡,王小小没有叫他,让他睡。
王漫回来,看到墙角的砖头,进屋一看。
王小小赶紧说:“哥,砸墙,领导同意的。”
王漫站在打通了的墙洞前,眉头微蹙,仔细打量着参差不齐的砖石边缘。
他语气平静地陈述,“难看,墙体结构我已经优化过了,承重已经计算过最佳方案。现在这样,不规整,影响整体效能。”
他走到墙边用手指丈量着缺口:“缺口宽度73厘米,高度198厘米,边缘误差超过2厘米。需要找平、抹灰,最好加装一个木质门框来规范边界。”
王小小赶紧解释:“爹和亲爹已经去找石灰了,说等下就抹上。”
王小小拉住说走就走的王漫,“哥先吃饭,汤都要凉了。哥,中午你能休息多久?”
王漫:“丁首长,叫我吃饭20分钟,休息1个小时,他说这是养精蓄锐。”
王小小点点头,办公室走过来要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