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当科研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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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炉体倾动机构要如何设计吗？”“你们知道倾斜多少角度，才能平稳地倾动以进行加料、出钢、出渣吗？”
“耐火材料的寿命（炉龄）是影响炼钢成本和作业率的关键，你们知道什么材料最合适吗？”
“铁水预处理、连续浇铸、大型天车、煤气回收等系统如何制造才能最有效的降低成本？”
一个又一个专业问题从林素以口中脱口而出。
张乔立和程秋雨顾不得思考其他，浑身绷紧，如同面对学校里提问的教授。
“出钢方向：通常向后倾动40°~45°，以确保钢液可以完全倾倒。”
“扒渣方向：向前倾动10°~15°，便于炉渣流出且避免钢水溢出。”张乔立道：“这是目前我们计算出来的最佳角度。”
“焦油白云石砖或镁砖是我们目前准备采用的耐火材料。”程秋雨跟着紧张回答。
一人一句，以自己现有的知识，快速解答林素以的问题，此刻，他们坚定不移的认为，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什么孩子，而是天山童姥！
这绝对是物理学大拿！
态度端正，一点没有读书人的傲慢，连骄傲的情绪都没升起，每一句回答都要思考良久，生怕答得不好。
林素以背着小手，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这两个人还算不错：“焦油白云石砖或镁砖确实可以，但对使用寿命来说，不是最优选，如果可以，我认为碳化硅砖、铝炭砖、代衬冷却壁这三样不错。”
认真听讲的两人神情流露出些许不自在，他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她说的这三样东西。
等朱怀恩端着茶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林素以一本正经的询问，两位年纪不小的研究员各种问题。
诡异的是，那两位研究员也没有一开始的骄傲，乖巧的跟学生似的，连双手都规规矩矩的放在腿上。
朱怀恩：？
他不就是出去倒了个茶？怎么感觉错过了很多？
眼看他们一问一答的顺利，耐着激动心情，好不容易等林素以回答完，不顾两位研究员一脸回味，李建龙激动问：“咱们能造吗？！”
“如果有林前辈在，我们一定可以成功！”张乔立非常坚定，甚至立下军令状：“如果有林前辈的帮忙，我们可以在一年、不，六个月之内攻克并造出三十吨的氧气顶吹转炉！”
越是精通这一块的人，越能感受到眼前这位大拿的含金量。
她不止是知道原理，她甚至可以根据本国薄弱的工业进行降级替换处理，这样的技术，张乔立激动的脸都红了：“就算是我在鹰国的老师来，也不可能比眼前的大拿更厉害！”
“没错！这位前辈很厉害，厂长，我们一定要争取到这位前辈的帮助！”黄秋雨跟着说道：“我愿意给她当助手！”
“我也愿意！请老师收了我吧！”张乔立起身对着林素以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朱怀恩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不是，他们俩都这么轻松的接受了，一个五岁小孩会这么多尖端技术的事儿？真的不犹豫一下吗？
第一次被这么珍重对待，林素以美滋滋的笑了下，突然觉得，天山童姥也挺好的。
“老师，您愿意收我们为徒弟吗？”年过三十的黄秋雨紧张不安：“刚刚是我们以貌取人，不知道您的厉害，我向您认错。”
“对不起，林素以前辈。”
“等等、等等——她真的有这么厉害？”李建龙感觉自己脑子要不够用了：“她看起来最多只有六岁啊！”
“厂长，您怎么可以这么无礼，林女士怎么可能只有六岁，一定是因为某些身体原因……”已经自动给林素以脑补，张乔立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李建龙。
“是五岁！”严谨科学的林素以纠正。
此话一出，众皆沉默。
争执的三人愣住，齐刷刷看她。
“我今年五岁了，生日刚过呢！”她扬了扬小脑袋，自信满满：“我明年才六岁。”
程秋雨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眩晕，整个人摇摇欲坠，世界观在崩塌。
他猛地伸出手，一巴掌在自己脸上。
“啪——”
巴掌声震耳欲聋。
吓得黄旅长和李厂长都愣住。
“同志、同志，你这是做什么？”朱怀恩连忙放下水，见对方脸上都出现巴掌印，慌忙道：“要不要去医务室？”
这一巴掌，手劲儿可真不小。
“我在做梦吗？怎么这么疼？”双目无神的程秋雨问，张乔立也一副世界毁灭的模样：“五岁、五岁会氧气顶吹转炉技术？”
【滴——】
【检测到强烈心愿，开启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有文化的宠妃才能长久受宠，宠冠后宫，请成功造出氧气顶吹转炉】
【任务奖励：祥瑞*福星高照】
没理会光脑，林素以看他们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摇摇头，老气横秋的说道：“人呐，总是不能接受有比自己更聪明的天才。”
说着，她惆怅叹了口气：“天才，寂寞如雪。”
“……”
这一回，所有人的想法空前的统一：这是天才不天才的事吗！？
这根本就……根本就……
“五岁也行！只要能造出氧气转炉，别说是当徒弟，我给您当儿子都行！”张乔立发了狠，“您能帮帮我们吗？”
程秋雨一听，是啊，管她什么年纪，有技术不就好了？他们这个刚成立的工厂，别说技术人员了，就是普通工人都没招满，真靠他们几个，得干个好几年才能研究出来。
人不聪明没事，但得有自知之明，程秋雨顶着巴掌脸，一脸认真：“我也愿意！”
朱怀恩背后一凉，心中庆幸，幸亏自己是当兵的，不是搞技术的，不然这认妈环节，迟早也有他的一份。
李建龙震惊的不行，看看林素以又看看黄邓冲，情不自禁的问道：“老黄啊，你在哪里搞来一个妖孽啊！”
怪不得敢说出那样的大话。
“这不是放卫星吧？”他还是难以置信，忍不住多问了两句。
林素以思考了下：“我需要先看看你们工厂的设备，另外如果要建造氧气转炉，我们目前只掌握理论，重大装备制造，关键配套材料都需要攻克。”
“没问题！”
“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两人同时说道，那激动的模样，终于不再是以往的死气沉沉、唉声叹气。
李建龙看他们俩都信一个孩子，又看了看黄邓冲那意味深长的脸。
心一狠：“你们要什么，我给你搞！只要您愿意出手帮我们，你要什么都行！”
林素以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能搞出来，我听你的都行！我老李说话算话！”认妈这话说不出口，但是其他保证李建龙说一不二。
林素以快要按耐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了，“咳咳，那我得要工资。”
“有！有！我给您按最高级科研人员申请！”李建龙立刻道。
“那我能一周吃个蛋糕吗？工资少点没事。”她试探性的提意见。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大笑：“有！我自己掏钱我都给你买！”
“我也是！”
“我也可以！”
林素以大为感动：“你们真是好人。”
一个破烂技术，竟然可以换小蛋糕！天哪，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