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以杀伐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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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霸入得书房，

撩袍跪地，

行大礼参拜：

“兄长，

小弟前来拜见。

愿兄长身体安康，

万事顺遂，

小弟日夜祈愿，

唯盼兄长大业早成，

成就不世之功，

名垂青史矣。”

其动作标准，

态度虔诚，

仿若臣子面圣，

恭敬有加，

不敢有丝毫懈怠。

刘倍笑容满面，

仿若春风拂柳，

亲和非常，

忙起身相迎：

“正义，

快过来坐。

今日唤你来，

并无他事，

只是想与你叙叙话，

了解下近日情形。

你我兄弟，

无需太过拘谨，

有话但说无妨。”

待刘霸坐定，

刘倍笑容微敛，

神色关切，

缓声道：

“正义，

白日辛苦操劳，

为兄本不欲扰你休憩，

然听闻意德所言，

你白日行事有些乖张，

为兄心下疑惑，

故而召你前来，

望你能解吾惑。

意德所述之事，

为兄思来想去，

实难全然明白，

还望你能细细道来，

也好让为兄心中有数呀。”

言罢，

便将张非所报之事，

巨细靡遗，

娓娓道来，

言辞之间，

并无责备之意，

只是满是关切与疑惑。

刘霸暗自庆幸，

张非果然义气深重，

该说之处如实以告，

不该言之事，

守口如瓶。

譬如自己那求安乐侯之私愿，

便未透露分毫，

仅提及甄选士卒之怪异行径，

倒也让自己少了些解释的麻烦。

刘霸略作思忖，

整衣起身，

抱拳拱手，

神色郑重，

朗声道：

“兄长委以统军重任，

实乃对小弟信任有加。

今小弟所择千余精锐，

皆为可用之才。

虽眼下尚需磨砺，

然假以时日，

必成虎狼之师，

化为兄长手中最利之刃，

助兄长成就大业，

开疆拓土。

彼众皆有各自之志，

或为复仇，

或求功名，

然其共同之处，

便是皆有一腔热血，

愿为兄长效死力。

小弟观之，

只需加以正确引导，

必能发挥大用。

兄长但请宽心，

拭目以待即可。

小弟定当竭尽心力，

不负兄长所托，

望兄长明鉴。”

其言铿锵有力，

仿若誓言铮铮，

眼中光芒闪烁，

透着十足信心，

那神情犹如即将出征的将领，

壮志满怀，

豪情万丈。

刘倍闻之，

微微点头，

目光凝视刘霸，

似在权衡考量，

不知心中所思何事。

刘倍闻张非所禀之事，

眉峰微蹙，

心下思忖：

“彼众欲寻曹操复仇，

尚可勉力为之，

然一伙但求升官发财、

以杀伐为乐之人，

能有何用？

此等之人，

或心性不定，

或唯利是图，

恐难驾驭，

又如何能为吾所用，

成吾助力乎？”

此念方起，

转瞬又沉吟良久。

念及刘霸其人，

乃己之谋主，

素日筹谋擘画，

智计百出，

为己规划将来宏图，

岂是行事无谓之辈？

想必其自有深意，

吾当信之。

刘倍用人，

向来讲求信笃二字，

既委人以事，

便当深信其能。

今番事宜，

他本意已决，

欲撒手不管刘霸作为，

今夜召其前来，

不过欲微探心意，

一解疑惑。

见刘霸言辞间似有保留，

又信誓旦旦立下保证，

便也不欲穷究，

适可而止，

不愿过多干涉，

以免伤了兄弟和气。

刘倍整了整衣袖，

神色稍缓，

温声道：

“既已遴选停当，

善莫大焉。

为兄自当信汝，

望汝铸就一支锐旅，

如利刃出鞘，

所向披靡。

吾相信汝之能力，

定能将此军训练得精锐无比，

日后征战沙场，

必能扬我军威，

令敌军闻风丧胆。”

言罢，

略作停顿，

又转言其他：

“至于那数千士卒安置一事，

若觉棘手，

权且搁置无妨，

待熟悉周遭情状，

再谋良策，

亦不为迟。

此事确实繁杂，

不可急于一时，

汝慢慢筹划便是，

莫要过于操劳，

伤了身子。”

刘霸初至麾下，

诸多事宜尚生疏，

刘倍此前委以此任，

如今想来，

确有些孟浪。

然刘霸往昔作为，

深植其心，

令他下意识认定，

诸事交付此人，

必能顺遂。

刘霸闻之，

如释重负，

长揖及地，

感恩道：

“承蒙兄长体恤关怀，

小弟感激涕零。

那数千士卒生计，

仿若千钧重担，

压得小弟几欲窒息，

今得兄长此言，

恰似久旱逢甘霖，

让小弟心安不少。

小弟定当用心谋划，

妥善安置，

不负兄长厚望。”

刘倍见状，

目光中满是关切，

又温言叮嘱：

“若遇疑难，

不明且棘手之处，

可问询宪和诸公，

他们久历诸事，

或能解汝困惑。

众人皆为吾之臂膀，

当相互扶持，

共同为大业出力。

汝有难处，

切莫独自扛着，

说出来，

大家也好一起想办法。”

言毕，

见刘霸面容憔悴，

难掩疲态，

复又嘘寒问暖一番，

方挥袖示意其退下，

那模样尽显兄长的慈爱与关怀。

刘霸辞出，

行于回廊，

暗自腹诽：

“此番前来，

兄长不过略加问询、

关怀几句，

便打发吾归，

此乃为上司之妙处乎？

虽说是兄弟之情，

然这般行事，

倒也让吾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兄长心中究竟作何想也。”

念及此处，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笑意，

又忖道：

“若兄长知晓吾这般心思，

恐会怒发冲冠，

气极而疯吧。

吾当谨言慎行，

莫要辜负兄长信任才是。”

待返回居所，

刘霸身心俱疲，

未及瞧屋内候着的二女一眼，

径直扑向卧榻，

欲稍作歇息，

仿若溺水之人寻得救命稻草，

迫不及待地想要放松身心，

缓解那一身的疲惫。

俄而，

菊桃莲步轻移，

趋近榻前，

声若蚊蚋：

“公子，

有一事，

婢子险些忘却告知。”

其音轻柔婉转，

仿若微风拂铃，

清脆悦耳，

却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生怕惊扰了刘霸休息。

刘霸半阖双眸，

有气无力应道：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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