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卖火柴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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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两张检讨书，王爱国爽快的放了棒梗和小当。至于喝剩下的汽水，被他倒了，瓶子也没留下，放回箱子带走。
不能给小白眼狼甜头，除非是糖尿病人的尿。
“两次盗窃，已经够棒梗去少管所，秦淮茹该怕了吧！”
王爱国嘴角微微勾起。
想到秦淮茹那凹凸有致的丰腴身材，浑身都有点燥热了。
不过，白天院里有人活动，秦淮茹肯定不敢找他，现在还不用急。
骑上自行车，王爱国来到鸽子市。
这边的鸽子市就是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巷，买的和卖的都在里面交易。
像鸽子市这种地方，一般都选在巷道错综复杂的地段。
一到有人来捉时，大家就会跟鸽子一样一哄而散，所以会被称为鸽子市。
到了鸽子市附近，王爱国停下自行车，做点简单的乔装打扮。
拿个毛线帽子戴头上，再拿条丝巾往脸上一围，妥了，除了娄晓娥，别人肯定认不出。
做好伪装，王爱国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鸽子市的巷道。
里头人不少，大家的打扮都跟他差不多，都是蒙头围脸。
卖的都蹲在巷子两侧，前面铺张报纸，上面摆卖的东西。
但他们不会真把东西摆上去，而是只摆一点。
譬如卖鸡蛋的，就放点鸡蛋壳，卖大米的就放几粒米。
谈好价钱了，才会带到后面交易。
万一遇到红袖章来查，他们人跑掉就可以了，东西不会被没收。
“喂，要不要看点好东西？”
王爱国进去没多久，就被一个獐头鼠脑的年轻人挡住。
当然，他也是蒙着头脸，不过从声音可以听出来比较年轻。
“什么东西？”
王爱国挺感兴趣的问道。
因为，他刚才看到这人从巷子里送一个男人出来。
那男人虽然也蒙着头脸，但眼神透着股兴奋劲。
“这个。”
那年轻人看了眼左右，拉开衣襟露出一本书，随后迅速掩上。
“什么玩意？”
王爱国也没看太清楚。
“好书！来来，我给你看下，第一次看不用钱，但你觉得好看，想看第二次，就得买火柴，一根火柴一分钱。”
王爱国不由好奇。
租书嘛，都知道。
但买火柴看书，还是第一次遇到。
到底是什么好书？
年轻人带着王爱国往巷子里走了一段距离，来到阴暗处。
给了他一本书，然后划亮一根火柴，照着书本。
借着火柴的光，王爱国看到，封面上写着：鸳鸯秘谱！
“这可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画的可好看了。”年轻人给介绍。
王爱国一笑，只当他吹牛，随意翻了几页。
赫然发现，竟然是一本春宫图。
里面的人物惟妙惟肖，神态特点都被画出来。
画师的画技确实绝了。
他不由多看了一会，这时火柴燃尽，噗呲一下灭了。
“哥们，想继续看，得买火柴，一分钱一根火柴。”年轻人说道。
“你就这一本？”
王爱国把画册还给他。
年轻人以为书不好看，忙说道，“还有，更暴露的都有，什么都画出来了，我给你找找。”
说完，衣服一掀，又拿出来四本画册，划亮火柴让王爱国选。
“这不跟以前卖黄碟的小贩一样吗。”
王爱国禁不住失笑。
不过，他看了眼画册，发现，似乎都是古籍，而且本本画工精美。
“这些画册卖不？”
感觉遇到古董，王爱国就想买下。
“你想买？”年轻人有种遇到大客户的感觉，忙说，“一本十块，不瞒你说，这些都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我爷爷的爷爷，以前是太监。”
“你这不是瞎扯淡吗，太监还能生孩子？”王爱国笑道。
“我骗你干嘛，太监也可以收义子啊，我曾祖父就是。”年轻人急吼吼道，就跟真的一样。
“得了吧，我不管你祖上带不带把，一本一块，卖不卖？”王爱国直接砍价。
年轻人怒了，但忍了。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人家肯开价就证明有心买。
“哥们，不带这样还价的，我出十块，你还一块，这生意怎做？”
“你出十块不也是开玩笑吗？”王爱国笑道，“一分钱一根火柴，你算算，你要划多少根火柴才能赚够十块。”
年轻人被呛的有些尴尬。
王爱国说的没错，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想买回去的，业务不熟。
“呃，那你报个实在价吧，合适我就卖了。”
王爱国又笑了。
这年轻人还是嫩了点。
“东西你的，按理得你来报价，怎变成我报价了，你去外面买东西，摊主有没让你报价？”
“那……五块一本吧。”
气势上被王爱国一直压着，年轻人也不敢乱开价了。
“你手里有多少本？”
这是要包圆？
年轻人顿时喜出望外，忙说，“我这里总共有五本。”
“十块我全买了。”王爱国说。
“啊？”
年轻人愣了下，随后生气道，“哥们，你要真想买，就给个合适的价，不然别耽误我工夫。”
“拿钱给你赚，还被你当成耽误工夫？”
王爱国冷笑道，“十块钱一千根火柴，你算算你得多久才卖出去，有这时间，你拿着十块去乡下买点鸡蛋，或者几只老母鸡来卖，不比这多赚个几倍？”
“这……”
此话一出，年轻人犹豫了。
事实上他每天也就卖出去二十根火柴左右，这还是生意好的时候。
一千根起码要两个月才能卖完。
如果按着王爱国所说，拿着十块去乡下淘点农产品来卖，确实比卖火柴有赚头。
“行，十块卖你了！”
想了想，年轻人一咬牙卖了。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那本鸳鸯秘谱是唐伯虎真迹，而另外几本也是名家手笔。
王爱国也是直到改开后，请文物专家鉴定他那一仓库古董，才知道自己捡了个大漏。
“你知道谁在卖粮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王爱国拉住他问道。
今天他的主要任务是买票，买几本画册只是顺手为之。
“前面一直走，到第一个巷子口，右拐，第一个摊位就是。”
觉得王爱国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年轻人的态度很好，很详细的给他指明了方向。
“谢了。”
两人分开后，王爱国往票贩子的摊位走去。
而年轻人拿着刚到手的十块，迅速消失在巷子之中。
Ps:唐伯虎确实画过不少春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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