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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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轧钢厂食堂大院。

“都给我让开！让开！”保卫处长那嗓门，跟炸雷似的，在食堂里头嗡嗡直响，震得人耳朵都疼。

几个保卫科的，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直接就往灶台这边挤。掌勺的傻柱正颠着大勺，锅里头“呲啦呲啦”冒着热气，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

“干嘛呢？干嘛呢？没瞅见正忙着吗？要吃饭排队去！”傻柱头都没回，嘴里头嚷嚷着，手上的活儿可没停。

“少他妈废话！傻柱，跟我们走一趟！”保卫处长一把揪住傻柱的胳膊，那力气，真跟铁钳子似的。

“哎呦！干嘛呀！动手动脚的！”傻柱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的勺子差点没飞出去，“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少他妈跟老子装蒜！有人举报你偷拿食堂的东西，还冒领贾东旭的功劳，跟我们回去调查！”保卫处长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傻柱脸上了。

“我偷东西？我冒领功劳？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傻柱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你们查！”傻柱梗着脖子喊，心里头却“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坏了，这是奔着自己来的啊！

“少他妈嘴硬！带走！”保卫处长一声令下，几个保卫科的立马扑上去，七手八脚地就要把傻柱给摁住。

“哎呦！我操！你们他妈的敢打人！”傻柱也不是吃素的，抡起胳膊就跟他们干了起来。食堂里头顿时乱成一锅粥，乒乒乓乓的，勺子铲子掉了一地，菜汤子也洒得到处都是。

傻柱虽然人称“傻柱”，可真不傻，从小打架就没怕过谁。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拳脚无眼，没几下，就吃了亏。脸上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眼冒金星。

“妈的！跟你们拼了！”傻柱也是被逼急了，抄起旁边炉灶上的一个铁勺，就准备豁出去了。

“住手！都住手！”保卫处长一看傻柱动家伙了，更是火冒三丈，“反了你了！敢袭警！给我狠狠地打！”

这下可好，保卫科的人下手更狠了，拳头跟雨点似的落在傻柱身上。傻柱被打得嗷嗷直叫，抱着头在地上直打滚。

“别打了！别打了！我服了！我服了！”傻柱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怂了，嘴里头开始求饶。没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软，回头再想办法。

保卫处长这才一挥手，让手底下的人停了手。傻柱鼻青脸肿地被从地上拽了起来，胳膊被反剪在身后，疼得他直抽冷气。

“哼！早他妈老实点不就完了！”保卫处长啐了一口，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带走！”

傻柱被几个保卫科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偷偷地朝食堂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淮如正巧端着饭盒过来打饭，老远就瞧见食堂门口闹哄哄的，挤满了人。走近了一看，顿时傻眼了。

“傻柱！傻柱这是怎么了？”秦淮如急得嗓子都变了调，扔下饭盒就冲了上去。

“秦姐，你可别过去！保卫科抓人呢！”旁边有人拉住了秦淮如。

“抓人？抓傻柱？为啥呀？”秦淮如一脸懵，心头慌乱得厉害。

“说是偷东西，还冒领功劳，具体咋回事儿，咱也不知道。”

秦淮如一听这话，心头更是一沉，偷东西？傻柱是缺德，但偷食堂东西这事儿，她还真不敢肯定没有。冒领功劳？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

不行！得赶紧找东旭问问去！秦淮如心里头乱成一团麻，转身就往车间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车间，却被告知贾东旭不在。

“东旭呢？东旭去哪儿了？”秦淮如急忙拉住一个工友问道。

“东旭啊？今天请假了，说是家里有点事儿。”工友挠挠头说道。

请假了？家里能有啥事儿？秦淮如心里头犯起了嘀咕，贾东旭平时上班可积极了，轻易不请假，今天咋突然请假了？难道…难道是跟傻柱的事儿有关？

不行！得赶紧回家看看！秦淮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顾不上多想，又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推开家门，屋里头静悄悄的，贾张氏正坐在炕上，抠着脚丫子，嘴里头还哼着小曲儿，瞧着心情不错。

“妈，东旭呢？东旭没在家吗？”秦淮如急声问道。

“东旭？上班去了呗，你问他干啥？”贾张氏头也没抬，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上班？工友说他请假了，妈，你跟我说实话，东旭到底去哪儿了？”秦淮如语气有些急切，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贾张氏这才抬起头，斜眼瞅了秦淮如一眼，撇撇嘴说道：“他能去哪儿？回屋睡觉去了呗，一天天的，累死累活的，还不让人歇歇？”

“睡觉？妈！都啥时候了，你还跟我打马虎眼！出事儿了！傻柱被保卫科抓走了！”秦淮如急得直跺脚，声音都有些尖利了。

“啥？傻柱被抓走了？咋回事儿？”贾张氏一听这话，抠脚丫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眼神深处，却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只见小张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色难看。

“贾大姐，不好了！”小张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派出所的民警来了，说要找你谈话。”

贾张氏的手一抖，文件哗啦啦掉在地上。她强装镇定地问：“找、找我干啥？”

“听说是关于易云的事。”小张压低声音，“还有那些困难户的补助…”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发软。她想起自己用易云的名义在街道办工作，还用假户口冒领了不少困难户的米面油。这事要是败露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名民警大步走了进来。领头的民警冷着脸，掏出一份文件：“贾张氏，关于你冒用他人身份工作，并利用职务之便冒领物资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我…”贾张氏慌得说不出话来，眼睛四处乱瞟，像是在找逃跑的路线。

秦淮如正好来送饭，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手里的饭盒差点掉在地上。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想着跑，”民警看出了贾张氏的心思，“配合调查对你有好处。”

贾张氏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我、我就是想多拿点东西补贴家用…”

“走吧。”民警不为所动，上前一步。

消息很快传遍了四合院。院子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叹气，有人摇头。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贾张氏被民警带走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下可热闹了。”许大茂幸灾乐祸地说，“平时装得多正经啊，谁知道…”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你少说两句吧！”

四合院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也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这个原本其乐融融的小院，此刻笼罩在一片惶恐不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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