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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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畏离开雪花染厂回到凤凰染坊后，向岳儒和莫启润在屋内秘密交谈。

向岳儒悠然地坐在那张雕花的太师椅上，手指看似随意却富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扶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说道：“这吴畏总算是把雪花染厂那边的事给了结了，以后能全心全意为咱们凤凰染坊做事了。”

莫启润站在一旁，腰微微弯着，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讨好，回应道：“东家您这一招真是高啊，让他欠着咱们的人情，还能把心思都放在咱们这。不过，为了这吴畏，为他免除那几万两银子的赌债，这开销可有点大啊。”莫启润说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心疼和担忧的神色，眼睛里也满是对那笔银子的不舍。

向岳儒哈哈一笑，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神秘地说道：“莫启润啊，你以为我真花了几万两银子？”

莫启润一听，眼睛瞬间瞪大，那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他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这赌债……”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惊讶而变得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向岳儒得意地靠回椅背，双手抱在胸前，那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轻笑一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那赌坊的东家。”

莫启润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颤抖着声音说：“东家，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向岳儒冷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说道：“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从设局让他小舅子欠下巨额赌债，到现在把吴畏拉到咱们染坊，每一步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莫启润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话都还有些结巴：“东家，您真是深谋远虑，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您这么做，就不怕被吴畏发现吗？万一他要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咱们设的局，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莫启润的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向岳儒脸色一沉，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狠狠地瞪了莫启润一眼，厉声说道：“你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这件事要是泄露出去半点儿风声，我唯你是问！你应该清楚我的手段，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莫启润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点头如捣蒜，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是是是，东家，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向岳儒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屋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步子迈得又急又稳。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接下来，我们得好好利用吴畏这颗棋子，让他为我们赚更多的钱。他不是有一手印花的好手艺吗？那就让他把所有的本事都使出来。”

莫启润跟在向岳儒身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家，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是给他施加压力，还是用好处引诱他？”

向岳儒停下脚步，目光阴冷地看向窗外，冷冷地说：“先给他点甜头，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把最棘手的活儿交给他，要是干不好，就拿他小舅子的赌债说事。我就不信，他敢不听话。”

莫启润连连称是，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东家高明，小的这就去安排。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让吴畏乖乖为咱们效力。”

向岳儒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太师椅上，闭上眼睛，似乎在谋划着更长远的计划。

莫启润退出房间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暗自嘀咕：“这东家的心可真够狠的，不过跟着他，说不定能捞不少好处。”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去执行向岳儒的吩咐。

过了几天，吴畏在染坊里忙碌着。

莫启润走过去，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说道：“吴畏啊，你这几天干得不错。东家说了，要给你涨工钱。”

吴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多谢掌柜的。”

莫启润接着说：“不过，接下来有一批重要的布料要印花，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只有你能胜任啊。”

吴畏心里一紧，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活儿，但还是说道：“掌柜的放心，我一定尽力。”

然而，这批布料的印花工艺极其复杂，吴畏遇到了不少难题。

他去找莫启润商量：“掌柜的，这布料的印花总是达不到要求，颜色的饱和度不够，图案的细节也模糊不清，我尝试了各种办法，调整了颜料的配比，改变了印花的手法，可还是不行，您看该怎么办？”吴畏的脸上满是焦虑和无奈，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为这个问题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力。

莫启润听到吴畏的话，脸色一沉，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不耐烦地说道：“吴畏，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当初把这活儿交给你，就是相信你的手艺，现在出了问题，你倒来找我？要是完不成任务，可别怪东家不客气。东家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到时候别说你小舅子的赌债，就连你的饭碗能不能保住都难说！”莫启润的语气严厉而冰冷，说完便甩了甩衣袖，转身要走。

吴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到一阵绝望。但他知道此刻不是放弃的时候，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安，说道：“掌柜的，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莫启润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吴畏一眼，冷冷地说道：“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不行，后果自负！”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吴畏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日夜不停地研究。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翻遍了所有的印花资料，不断地试验新的方法。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饿了就随便吃几口干粮。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和执着，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解决这个难题。

向岳儒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躲在一个角落里，透过窗户看着吴畏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着：“哼，让你尝尝苦头，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等你解决了这个问题，以后还不是得乖乖听我的摆布。”向岳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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