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高渐：即使是你这样的人渣，也要对我保持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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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当着众人的面，掏出了那本名叫“罚罪”的日记。他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熟稔地翻动着。
同时，口中念道。
“寻衅，豪夺，杀人，工程造假，聚众涉黑……”
“马帅！”
“你的罪罄竹难书。”
“人，做错了就要认。”
“触犯了法律，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天经地义，也是你该得知罪。”
……
时间、地点、所做何事、所涉何人，每一项罪名的细节，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如数家珍。
他读了足足有十余分钟。
直到他读完，马帅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新帅公司的发家史有多么肮脏，他心里一清二楚。
可是，就算是马帅自负聪明，也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犯过的每一项罪过，都记录的这样详实完备。
这个人就仿佛站在了他每一次的犯罪现场，见证了每一次犯罪的细节。
“其中，未发之案19起，未伏之罪23条。”
“你的罪过，足够处以极刑。”
“马帅！”
“我给你最后一次申辩的机会，你还想说点什么？”
直到高渐的话音落，马帅才从惊怔中清醒过来。
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的可怕。
他的眼中闪着幽幽的凶光，心里已经动了杀机。
“这个人，不能留！”
马帅咬牙狞笑着。
“姓高的！”
“本来你跪地求饶，我可能还会给你一条活路。”
“但是，我的事，你知道的太多了。”
“今天说什么都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你们兄弟两个，一个都不能留。”
“我现在就送你们上黄泉路！”
说着话，他抬手一挥，示意一众手下射死高渐。
直到这个时候，高渐仍旧面不改色。仿佛那一圈弓弩，都是纸糊的一样。
马帅也不禁被他的气场所震撼。
“这都不怕。”
“小崽子！”
“你的胆子够大，骨头够硬。”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高渐悠悠地回答道，“刑警！卧底！”
这话一出口，惊得周围的人浑身一颤。
马帅也不禁一个激灵。
“你是条子！”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骇然。
来见高渐之前，他设想过无数次对方的身份。
黑道的？
白道的？
还是只是个过路的贼？
可就是没往刑警那上面想过。
周围的一圈烂仔也同时一惊，登时嗡声四起。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亡命徒。
杀人他们不在乎。
可是弄死一个条子，他们不能不考虑后果。
有些人，心底已经开始发虚。
马帅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不对！”
“小兔崽子，你在虚张声势。”
“你不可能是条子！”
“要是条子的话，就凭你手里的那些东西，老子早就老死在号子里了！”
他渐渐镇定下来，很快就觉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
对方要真是条子，就不可能单身赴会。
况且，怎么可能会有条子手里握着他的罪证，但就是死活不抓他的道理。
“姓高的！”
“不管你是不是条子，今天你都必须死。”
可是高渐，却显然没把这死亡威胁放在心上。
他缓缓将日记本放回到了风衣口袋里，幽幽说道。
“马帅！”
“你之所以能够在十年内发家，积累上亿的身家，无怪乎两个原因。”
“一是心狠手辣，二是没有底限。”
“你是个有罪的人，但并不是一个毫无人性的人。”
“你的人性就在于你的妻子，你的儿子。”
“他们是你那个肮脏的灵魂上面，唯一还昭显着人性的地方。”
“他们也是你最大的弱点。”
说着话，当高渐的手再次从口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赫然多了一张照片。
“这个，拿去看。”
说话间，就朝马帅的方向一甩。
照片轻飘飘的，在火光闪烁的夜幕里飘荡。
那一刹那，马帅的心也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其实不用看，就在照片拿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看清楚了。
那赫然是他妻儿的照片！
马帅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这个卑劣的小畜生！”
“你敢动我老婆孩子一根毫毛，小心我灭了你全家！”
彼时，马帅真的动了怒火。
要知道，他这辈子，就没在乎过人性。
可是，妻儿是他最大的软肋。
高渐幽幽回答道。
“到现在为之，我还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但是如果你要执意对我下手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你很卑劣，很狠毒。”
“但是那些对我没用。”
“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的狠毒还要在你之上。”
“其实这无所谓卑劣。”
“对方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以暴制暴，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不然的话，像你这样的人渣，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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