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剑神无情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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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的一切在窗户纸被捅破后，显得异常明亮。透过那破碎的窗棂，一位身着红衣、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映入眼帘。他手中轻松把玩着绣花针，一针一线地在绣布上穿梭，神态悠然自得。

然而，仔细观瞧，那绣布上竟烙印着人皮的图案，令人不寒而栗。而他身后的墙壁，则残留着水泥砌墙的痕迹，更添几分诡异。

西门吹雪怀中的女人，身体微微一颤，眼中满是恐惧。她从未想过，六扇门的金九龄，竟会是如此可怕之人。她不安地望向西门吹雪，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什么人！”随着一声厉喝，绣花针如闪电般飞出，穿透窗户纸，直射而来。

西门吹雪身影一闪，已带着女人离开了六扇门。红光一闪，金九龄已从屋内出现在空地之上。他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眉头紧皱：“天底下能跟得上我轻功的人，寥寥无几。”

他低头看向地面上掉落的绣花针，心中更添几分不安：“连我的绣花针都能躲过去，到底是何人？”

夜幕低垂，灯火阑珊。京城的桥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西门吹雪一人一剑，走在桥上，神情冷峻。

河岸上，陆小凤和花满楼正在数着河灯，欢声笑语不断。不远处的公孙兰与薛冰，则在怡情阁的阁楼上眺望着远方，期待着西门吹雪的归来。

西门吹雪身边的女人，红鞋子组织里的三妹晚秋，此刻心绪不宁，神色不安。她痛苦地说道：“为什么金九龄会是这样的人？”

西门吹雪淡淡一笑：“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晚秋点了点头：“是。”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这么爱他，当然可以原谅他，甚至可以选择帮他做恶。”西门吹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晚秋恐惧地看着西门吹雪：“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偏执的爱意与喜欢，大多都是如此。”西门吹雪笑了笑，“尤其是你这样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

晚秋摇了摇头：“我虽然很喜欢金九龄，但我无法接受他是绣花大盗。”

“以你的武功，为何不立刻把他解决了？”晚秋好奇地问道。

西门吹雪双手放在桥上，俯瞰着河中的风光，微笑着说道：“金九龄这样的人能当上六扇门的总捕快，很显然是有背后在撑腰。比起金九龄，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他背后的人。”

晚秋好奇地看着西门吹雪：“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先回怡情阁再说吧。”西门吹雪淡然回应。

晚秋心事重重地问道：“你不怕我继续给金九龄告密？”

西门吹雪微微一笑：“比起所谓的善恶，我更相信人心和自己相信的人和事情。你这女人我虽然认识不久，但我愿意为了你做一场赌注。”

“什么样的赌注？”晚秋问道。

“你不会背叛公孙兰。”西门吹雪自信地说道。

晚秋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这场赌注输了，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只是会给我添加一点小麻烦罢了。不过我很乐意看到众生的百态，看到一个个人为了名利、权力、感情而追逐的样子，那实在是有趣至极。”西门吹雪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晚秋咬了咬牙：“你根本就不是人，居然会想要以他人的生命和他们的生活百态作为乐趣。”

西门吹雪淡淡一笑：“人也好，怪物也罢，哪怕是神明，都不过是万物之中的一种。我不过是这世界上最不为人理解的事物，也最没有感情的。”

“那我听说你在追求有情的剑道？”晚秋质疑道。

“若不身入局中，怎么去领悟世间万物的情感？对于剑法的感悟，又怎么会有新的突破呢？”西门吹雪说着，手中的青竹剑开始发出微光。

晚秋苦笑着说道：“难怪这把剑能看得上你。”

两人回到怡情阁中，薛冰和公孙兰欣喜地看着归来的西门吹雪：“怎么样？调查得如何了？”

西门吹雪淡淡地看了一眼晚秋：“让她来告诉你们答案吧。”

他优雅地饮酒，神态自若，依旧无悲无喜。晚秋点了点头，将和金九龄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薛冰和公孙兰。

公孙兰好奇地问道：“那金九龄到底有什么打算？”

薛冰也看向了西门吹雪：“你要对付金九龄背后的人？”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要想对付金九龄，就得想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金九龄以绣花大盗的身份劫镖，意味着他本人杀了不少人，做了不少恶事。他背后肯定有人在撑腰，我们必须明白他下一步的目的，才能找到机会揪出他身后的人。”

众人聆听着，一时之间恍然大悟。公孙兰笑道：“不过你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倒是觉得你已经有把握有计划了。”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薛冰：“我听晚秋说起过，金九龄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在打听薛冰的事情。”

薛冰眉目一皱，多了几分不解：“为什么要打听我？”

西门吹雪想了想：“这就得问陆小凤了。”

公孙兰恍然大悟：“金九龄嫉妒陆小凤，所以故意打听薛冰的事情？”

晚秋开口说道：“没错，金九龄不止一次谈论起自己，说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只可惜遇到了陆小凤。”

西门吹雪笑了笑：“所以，我们要保护好薛冰。”

薛冰浅笑着回应：“反正有西门吹雪你在，我不怕。”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不过嘛，我倒是有个计划。诸位且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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