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谈判危局：临渊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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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岩话未说完，赵商团的代表赵老爷便拱手打断道：“顾大人，这协议细节上还有些许问题，需要再斟酌斟酌。”他肥厚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透着一丝狡黠。

顾青岩心中警铃大作，他敏锐地察觉到，赵老爷的语气与先前大相径庭，之前的恭维与顺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傲慢。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邻国使者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哦？不知赵老爷有何高见？”顾青岩语气平静，仿佛并未察觉到异样。

赵老爷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顾大人，我商团仔细研究了这份协议，发现其中关于矿产资源的分配比例，对我们似乎有些不公。我们要求将比例提高至四成，否则……”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顾青岩的反应，“否则我商团将退出此次谈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一些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一向沉稳的孙谋士也微微皱起了眉头。提高至四成，这几乎等同于将大梁王朝的矿产拱手让人！

顾青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老爷身上，眼神锐利如刀：“赵老爷，先前我方已做出巨大让步，这最终的协议也是经过反复磋商才定下的。如今你突然提出如此无理要求，是否有些不妥？”

赵老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顾大人，生意场上，自然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如今我商团掌握着大梁王朝的经济命脉，若是我们退出谈判，只怕……”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邻国使者见赵商团发难，也适时地添油加醋：“顾大人，赵商团的要求合情合理，还望您三思而后行。”他语气傲慢，仿佛胜券在握。

顾青岩心中冷笑，他早就料到赵商团和邻国使者会联手，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迫不及待地露出狐狸尾巴。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赵老爷，你当真以为，我大梁王朝会受你胁迫？”

赵老爷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顾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而已。”

顾青岩目光如炬，盯着赵老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赵老爷，你最好想清楚，与虎谋皮的后果……”

顾青岩语气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赵老爷，我们不妨来算一笔账。”他拿起算盘，手指翻飞，口中念念有词，“假设赵商团退出谈判，大梁王朝的经济的确会受到一定影响。但别忘了，赵商团的主要业务都依赖于大梁王朝的市场。若是失去这个市场，赵商团的损失恐怕远不止四成矿产的利润吧？”

算盘珠子噼啪作响，仿佛敲打在赵老爷的心上。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顾青岩竟然如此精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牌。

顾青岩放下算盘，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商团的众人，“诸位，这便是典型的囚徒困境。你们以为与邻国合作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殊不知，最终只会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得不偿失！”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赵老爷，你身为大梁子民，不思为国效力，反而与外敌勾结，损害国家利益，你可知罪！”

赵老爷吓得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顾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还请顾大人开恩！”

其他赵商团的代表也纷纷跪地求饶，场面一片混乱。顾青岩的雷霆手段，彻底打压了赵商团的嚣张气焰，也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一直沉默不语的孙谋士此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抚须轻笑，暗道：此子果然不凡。

就连一直关注着顾青岩的凤婉兮，此刻也不禁莞尔，她对顾青岩的智慧和手段充满了信心。

邻国使者见赵商团如此不堪一击，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原本打算利用赵商团的贪婪来逼迫大梁王朝就范，没想到却被顾青岩轻易化解。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这场闹剧，“顾大人，既然赵商团已经认识到错误，不如我们继续商谈协议的细节。”

顾青岩微微颔首，“使者大人言之有理。”

邻国使者从袖中取出一份新的协议，递给顾青岩，“这是我方重新拟定的条款，还请顾大人过目。”

顾青岩接过协议，仔细阅读起来。新的条款看似更加公平合理，甚至在某些方面做出了让步。但是顾青岩敏锐地察觉到，其中隐藏着更深的陷阱。

他放下协议，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邻国使者，“使者大人，这新增的第三十八条，关于‘边境贸易互通’的解释，似乎有些含糊不清……”

邻国使者微微一笑，“顾大人多虑了，这只是为了方便日后贸易往来，并没有其他含义。”

顾青岩摇了摇头，“使者大人，在下愚钝，还请您详细解释一下，这‘互通’究竟指的是何种程度的互通？”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开始……邻国使者缓缓开口，“顾大人，这……”

邻国使者缓缓开口，“顾大人，这‘互通’自然是指两国边境可以自由通商，互通有无。”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顾青岩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使者大人，‘自由通商’的范围是什么？是否包括人员流动？若是如此，如何保证边境安全？又如何防止走私和偷渡？”

使者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顾青岩会如此刨根问底。他强作镇定，“顾大人，这些细节问题可以日后再议，今日我们先确定协议的大方向。”

“使者大人，在下认为，这些所谓的‘细节问题’恰恰是协议的关键所在。”顾青岩语气坚定，寸步不让，“若是这些问题得不到明确的解答，协议便如同空中楼阁，毫无意义。”

他拿起协议，指着第三十八条，“例如这条，‘边境贸易互通，具体细则由双方另行商议’。这‘另行商议’何时商议？由谁商议？商议的结果又如何保证能够得到执行？”

顾青岩的每一个问题都如同尖刀，直戳协议的要害。邻国使者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顾青岩竟然如此难缠。

周围的大臣们也屏住了呼吸，他们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钱翻译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出错。孙谋士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他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场谈判的结局。

凤婉兮担忧地看着顾青岩，她知道这场谈判的重要性，也知道顾青岩肩负的重任。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顾青岩能够化险为夷。顾青岩似乎感受到了凤婉兮的目光，他转头看向她，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这眼神中的坚定，让凤婉兮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使者大人，在下并非有意刁难，只是为了维护大梁王朝的利益。”顾青岩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然坚定，“在下希望我们能够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进行真诚的谈判。”

邻国使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回避顾青岩的问题。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顾大人，关于‘边境贸易互通’的具体细则，我方还需要与国内进行商议，才能给出最终答复。”

“既然如此，在下也需要与陛下商议。”顾青岩语气平静，“待双方都做好准备之后，再择日进行谈判。”

他将协议放回桌上，起身行礼，“使者大人，今日就到这里吧。”

邻国使者也起身回礼，他深深地看了顾青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顾青岩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坚定，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孙谋士，“孙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孙谋士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顾大人有何吩咐？”

“孙大人深谋远虑，在下想请您帮忙分析一下这份协议中是否有其他陷阱。”顾青岩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走出谈判厅，顾青岩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想起几个月前，奉命前往边境解决粮草危机。彼时，边境将士缺衣少粮，军心涣散，邻国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入侵。他临危受命，多方奔走，筹措粮草，最终化解危机。那段日子，他几乎没有合眼，殚精竭虑，才保住了大梁王朝的边境安宁。

“这一次，我同样可以克服困难。”顾青岩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烦躁压下，快步走向孙谋士的书房。

孙谋士的书房里摆满了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顾青岩将协议递给孙谋士，后者仔细阅读，不时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静得只能听到翻书的声音。顾青岩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紧绷起来。他知道，这场谈判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容不得半点差池。

许久，孙谋士放下协议，抬起头看向顾青岩：“顾大人，这份协议表面上看起来公平合理，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

“还请孙大人明示。”顾青岩心中一凛。

孙谋士指着协议中的一条说道：“你看这条，‘两国商队可自由通行边境，无需缴纳任何税费’。这条看似优惠，实则会对我国的经济造成巨大的冲击。”

“孙大人所言极是。”顾青岩点头，他也注意到了这条，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应对之策。

孙谋士继续说道：“还有这条，‘两国货币可以自由兑换’。这条看似方便贸易，实则会扰乱我国的金融秩序。”

顾青岩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意识到这场谈判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不过……”孙谋士话锋一转，“老夫发现了一个漏洞。”

顾青岩精神一振：“什么漏洞？”

孙谋士指着协议的附件说道：“这份附件中规定，‘争议的解决方式为仲裁’。而仲裁机构的成员，由双方共同指定。”

顾青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明白了孙谋士的意思。如果能够控制仲裁机构，那么即使协议中存在一些不利于大梁王朝的条款，也可以通过仲裁来进行调整。

“孙大人高见！”顾青岩由衷地赞叹道。

“顾大人过奖了。”孙谋士笑了笑，“老夫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顾青岩回到府邸，立刻将孙谋士的发现告诉了凤婉兮。凤婉兮听后，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青岩，你做得很好。”她温柔地握住顾青岩的手，“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化解这次危机。”

顾青岩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信心。他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这个漏洞，在谈判桌上扭转乾坤。

这时，一个家丁匆匆走了进来，在顾青岩耳边低语了几句。顾青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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