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宴中解围：人脉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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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王公子压低了声音，“一会儿那个顾青岩来了，给我好好‘招待’他。让他知道，有些地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是，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顾青岩心中冷笑，看来这王公子是准备给他一个下马威了。他倒要看看，这纨绔子弟能耍出什么花样。

顾青岩不动声色地走到一个角落，独自品着酒，静观其变。不多时，王公子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顾师傅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王公子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顾青岩神色平静，淡淡一笑：“王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受王员外邀请而来，与诸位共襄盛举。”

“共襄盛举？就凭你？”王公子嗤笑一声，“一个小小工匠，也配与我们这些名门望族同席而坐？”

顾青岩依旧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王公子此言差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下虽然出身卑微，但也懂得一些技艺，或许能为各位提供一些帮助。”

王公子冷哼一声：“技艺？什么技艺？莫非是修补锅碗瓢盆的技艺？”周围响起一阵哄笑，顾青岩面色不变，眼神却微微一冷。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王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来，正是凤婉兮。她气质优雅，容貌秀丽，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王公子见到凤婉兮，脸上的嚣张之色顿时收敛了几分，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婉兮姑娘，您也在啊。”

凤婉兮微微颔首，走到顾青岩身边，轻声说道：“顾师傅，别理会他，我们去那边坐。”

顾青岩微微一笑，跟着凤婉兮走到了一旁。王公子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凤婉兮递给顾青岩一杯酒，低声说道：“顾师傅，今日之事，我已尽收眼底。王公子此人骄横跋扈，你无需与他一般见识。”

顾青岩接过酒杯，轻抿了一口，说道：“多谢婉兮姑娘关心，在下心中有数。”

“顾师傅，我听闻你技艺精湛，不知可否为我打造一件饰品？”凤婉兮突然问道。

顾青岩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当然可以，不知婉兮姑娘想要什么样的饰品？”

凤婉兮嫣然一笑：“我想要……”她凑到顾青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顾青岩听着，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凤婉兮凑到顾青岩耳边，低声细语地描述了她想要的饰品——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金钗，要求轻盈灵动，栩栩如生。顾青岩静静听着，脑海中迅速勾勒出金钗的雏形，并融入了一些现代的设计理念。

“婉兮姑娘的要求，在下定当尽力满足。”顾青岩自信地回答。

一旁的王公子见两人如此亲密，心中更加不忿。他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顾师傅，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既然说自己技艺精湛，不如当场展示一番，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顾青岩转过身，眼神平静地注视着王公子：“王公子想看什么技艺？”

“听说你擅长打造器具，那就说说看，这宴会上的器具，哪些出自名家之手，又有什么独到之处？”王公子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问道，他笃定顾青岩一个小小工匠，不可能懂得这些高雅之事。

顾青岩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走到一张桌子旁，拿起一只白玉酒杯，细细端详：“这只酒杯，玉质温润，雕工精细，应该是出自江南玉雕大师吴老先生之手。杯壁薄如蝉翼，却坚韧无比，可见吴老先生的技艺已臻化境。”

他放下酒杯，又拿起一个香炉，指着上面的雕花说道：“这香炉上的雕花，采用的是浮雕技法，花纹繁复而不杂乱，线条流畅自然，极具艺术价值。据我所知，这种技法只有宫廷造办处的工匠才能掌握。”

顾青岩侃侃而谈，从玉器、瓷器到木雕、字画，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甚至还能指出其中的一些瑕疵和改进之处。在场的一些宾客原本对顾青岩的身份抱有轻视，此时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一个工匠，竟然对这些高雅艺术如此精通，着实令人意外。

王公子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顾青岩竟然真的懂这些，这让他之前的嘲讽显得有些可笑。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顾青岩，于是又说道：“光说不练不算真本事，不如顾师傅现场表演一番，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真才实学。”

顾青岩知道王公子是想让他出丑，但他并不畏惧。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宴会中央的空地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王公子想看，那在下就献丑了。”顾青岩走到空地中央，对陈管家说道，“陈管家，可否借笔墨纸砚一用？”

陈管家虽然不明白顾青岩要做什么，但还是命人取来笔墨纸砚。顾青岩接过笔墨，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缓缓提起笔，说道：“今日，我便为大家表演一种……独特的技艺。”

顾青岩接过笔墨，并没有在纸上作画，而是蘸饱墨汁后，手腕翻飞，在空中挥洒起来。众人疑惑不解，只见墨点如雨，在空中飘散，却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最终落在铺在地上的巨大白绢之上。

起初，墨迹散乱，如同孩童涂鸦。但随着顾青岩的动作越来越快，墨点逐渐连成线条，线条交织成图案，图案又组合成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这位正在进行艺术创作的“奇人”。

顾青岩的动作时而轻柔如微风拂柳，时而狂放如惊涛拍岸，他将现代的泼墨技法与古代的山水画巧妙结合，创造出一种前所未见的艺术形式。墨色浓淡相宜，层次分明，远山如黛，近水含烟，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一盏茶的功夫，顾青岩收笔而立，墨迹未干，一股淡淡的墨香弥漫在空气中。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鼓掌叫好。

“妙！妙哉！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一位身着官服，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赞叹道。他名叫李大人，是户部侍郎，在朝中颇有影响力。

王公子脸色铁青，他原本想看顾青岩出丑，没想到反而让他大出风头。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却无人理会。

李大人走到顾青岩面前，拱手说道：“顾师傅技艺超群，令人叹为观止。在下李明远，敢问师傅师承何人？”

顾青岩谦虚地笑了笑：“李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一介无名小卒，并无师承。”他自然不能说出自己来自现代，只能含糊其辞。

李明远见顾青岩不愿透露师门，也不再追问，转而说道：“顾师傅的技艺如此精湛，若能为朝廷效力，必能大放异彩。”

顾青岩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想要的机会。他恭敬地回答：“能为朝廷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李明远对顾青岩的回答很满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顾青岩，说道：“这是我的私人玉佩，以后若有需要，可以凭此玉佩到府上找我。”

顾青岩双手接过玉佩，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结交到一位重要的官员。这场宴会，不仅让他展现了自己的才华，也为他日后的发展铺平了道路。

宴席继续进行，顾青岩与李明远相谈甚欢，两人从艺术聊到时事，从民生聊到政治，顾青岩的见识和见解让李明远刮目相看。

而这一切，都被凤婉兮看在眼里。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顾青岩，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倾慕。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工匠，竟然拥有如此出众的才华和魅力。

凤婉兮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朝着顾青岩的方向走去……她停在顾青岩身后，轻声说道：“顾公子，恭喜你……”

凤婉兮的声音柔如春风，顾青岩闻声回头，看到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纵然见惯了现代美女，顾青岩也不禁心中微动。他拱手回礼：“凤小姐谬赞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凤婉兮掩嘴轻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情：“顾公子过谦了，方才那泼墨山水，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婉兮对书画也略有研究，却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技法。”

两人寒暄几句，李明远见凤婉兮到来，识趣地告辞离去，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青岩一眼。凤婉兮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更加确定顾青岩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公子，婉兮有一事相求。”凤婉兮语气诚恳。

顾青岩心中暗忖，这凤婉兮主动示好，必然有所图谋，便故作不知：“凤小姐但说无妨。”

凤婉兮道：“家父近日身体抱恙，寻遍名医却始终不见好转。听闻顾公子医术也颇有造诣，不知能否屈尊前往府上，为家父诊治一番？”

顾青岩心中一动，这倒是个接近凤家，进一步了解这个时代的好机会。他略作沉吟，便答应下来：“凤小姐盛情相邀，在下岂敢推辞。”

躲在暗处的王公子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嫉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本想借这次宴会让顾青岩出丑，没想到反倒让他结识了李明远这样的高官，如今更是得到了凤婉兮的青睐。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要让顾青岩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顾青岩每日都前往凤府为凤父诊治。他利用现代医学知识，很快便找到了病因，并对症下药，凤父的病情也逐渐好转。凤家上下对顾青岩感激不尽，凤婉兮对他的钦佩也日渐加深。

同时，顾青岩也开始暗中调查王公子，他隐隐觉得，王公子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果然，没过多久，顾青岩便收到钱老大和刀疤李的邀请，让他们去城外的栈桥一叙。钱老大和刀疤李是城里有名的地痞流氓，平日里与王公子关系密切。顾青岩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王公子要出手了。

夜幕降临，顾青岩独自一人来到栈桥。江风呼啸，河水拍打着桥墩，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远处，两道黑影缓缓走来……“顾兄弟，我们又见面了。”钱老大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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