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秘密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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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尼突然对卡图特总理感到深深的同情。仅仅想象一下被虚空扭曲成一种与自己不同的生物，他就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恐惧。

“尽管王国的新领导满足于将战争失败归咎于阿努布-齐奇，但卡图特总理足够明智，看清责任真正落在何处。”钱基总理以不同寻常的热情说道。“卡图特总理意识到，如果我们的人民继续追随老神的意愿，将是疯狂和愚蠢的。他努力寻求结束这一切。尽管这需要数千年的努力，但他和他所教导的人最终将其完成。

壁画继续展示了一群总理在暗中工作的场面，通过无数方法在数千年间破坏老神在奈幽人中的影响，同时帮助王国重建，从不完全显露自己，但始终在行动。等待着完全推翻他们的‘神’的完美时机，他们尽最大努力引导阿苏亚-奈幽人进入一个更加开明的时代，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卡图特最终去世，但他所教导的人在他去世后继续他的事业。”钱基总理在讲述这个故事时的语气越来越激昂。“这些得到启蒙的人将建立起组织的基础，最终将其命名为卡图特之序。”

“钱基总理，那些是什么？”罗尼指着壁画上他不认识的一种生物。它们似乎是某种昆虫类生物，但与奈幽人明显不同。很难确定，但似乎卡图特之序的成员正在躲避它们。

“现在人们对此了解得不多，但在大分裂之前，我们的王国与其他两个与我们相似的王国有联系。”钱基总理在看到罗尼指向的东西后带着厌恶说道。“安其拉和曼提维斯是与我们类似的王国，它们也崇拜老神。它们的影响使卡图特之序更难解放我们的人民，但幸运的是，这在大分裂时发生了改变。”

罗尼从自己的元知识中记得安其拉和曼提维斯，但他不知道在大分裂之前奈幽人曾与它们有过联系。很快，壁画上的场景变成了大分裂的生动描绘，这是一场摧毁了大地并改变了世界的灾难。

罗尼心不在焉地思索，总理对戏剧性时机的把握真是太高明了。

“在奈幽人失去与它们的姐妹王国的联系后，卡图特之序继续努力解放我们的人民摆脱老神的束缚。”钱基总理说道。罗尼可以感觉到故事即将完成，因为他们几乎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在灾难后的混乱年代，卡图特之序迅速而有力地打击了老神最坚定的支持者，并用他们自己取而代之。虽然花费了数千年的时间，但我们最终能够摧毁或封印老神的任何迹象，并几乎完全从我们的社会中抹去对他们的记忆。”

罗尼感到一股愈发庄严的敬畏之情，当他们走过壁画，踏入下一个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他家乡的总理之环大得多的图书馆。罗尼看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和几只在图书馆里奔走的小虫，不禁好奇这个地方蕴含了怎样的秘密。

“为了将我们人民的命运摆脱邪恶神祇的掌控，卡图特之序不得不大幅度地改写阿苏亚-奈幽人的历史。”钱基总理带着一丝遗憾说道，然而他的表情很快变得自豪。“这个图书馆不仅收藏了卡图特之序自成立以来积累的所有知识，还保存着我们人民完整、未经审查的历史版本。”

罗尼在总理沉浸在对图书馆的思考中时观察了几分钟，然后决定说点什么以继续对话。

“这真是令人惊叹，钱基总理。”罗尼真诚地说。卡图特之序为保护正在改写的历史付出了努力，这是件好事。

“确实如此，”钱基总理说着，将注意力转回罗尼。“即使在我们取得成功之后，卡图特之序仍然在暗中工作，以防止老神再次掌控我们人民。你问我为什么我们的组织行事秘密，以及为什么我们只从总理阶层中招募成员，现在你已经了解了我们的历史，我将回答这两个问题。”

罗尼耐心地等待着总理收集思绪，然后回答这些问题。

“我们决定秘密行事，起初是为了让卡图特之序免受老神仆从的伤害。”钱基总理说道。“一旦他们的影响几乎被从阿苏亚-奈幽人中剔除，我们决定保持我们的努力秘密，因为虚空的性质既微妙又阴险，它可以迅速传播腐化。卡图特之序认为，如果虚空是公开知道的，那么会有很多人故意寻找它，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对权力的简单贪婪。这将使得虚空教派在我们的社会中更容易不被察觉地生长。”这在某种程度上对罗尼来说是有道理的，他从元知识中知道老神的教派可能很快失控，鉴于暮光之锤的成功。他隐约记得圣光之教的一位主教或者什么的成功地隐藏了与那个教派的关系，并在暗中传播其影响，最终渗透到了暴风城。

在阿苏亚-奈幽人，渴望学会如何驾驭虚空的渴望者们不仅会学到的很少，而且他们甚至都不会知道有一个致力于追捕他们的组织。

罗尼对这个必要性还是有一些疑虑，但卡图特之序的成功却证明了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卡图特之序不招募其他阶层的成员，”钱基总理继续说道。“有几个不同的原因，第一个是传统。卡图特之序是由卡图特总理的学生们创建的，而自那以后，从总理的分部或他们的个人学生中招募成员的传统一直延续至今。”

罗尼没有错过钱基向他投去的刻意一瞥，但总理没有就明显的暗示发表评论。

“第二个原因是出于实际考虑。在其漫长的历史中，卡图特之序设法形成了一些保护其成员免受虚空腐化的方法，这些方法依赖于积极使用奥术魔法，而总理由于我们的构造最适合使用奥术魔法。根据我们的了解，完全防范虚空是不可能的，但尽管这些方法可能很脆弱，但任何不是专业法师的卡图特之序成员都会更容易受到虚空的影响。”

罗尼并不确定他完全同意这些理由。尽管他理解在像卡图特之序这样古老的组织中，传统可能对其有着巨大的影响，但他仍然觉得从其他阶层招募成员的好处将远远超过风险。

当他这么说时，钱基总理点了点头，表示勉强同意。

“事实上，我怀疑卡图特之序的许多领导只是不愿意分享多年来积累的政治权力，”钱基总理不情愿地说道。“各个阶层之间存在着相当大的竞争，虽然卡图特之序为我们人民做的事情至关重要，但没有哪个大型组织是完全无懈可击的。”

罗尼让自己静静地思考片刻，然后决定提出自从他明白总理打算招募他以来一直在他心中的问题。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现在？”罗尼不确定地问道。“我不是太…‘年轻和没有经验，能够被招募进入这样的组织吗？即使我很快就要成为一名总理，我仍然不是一个强大的法师。”

“为什么卡图特之序只寻求招募强大的法师呢？”钱基总理的表情明显困惑。“我们许多最重要的成员都是行政人员。我们选择招募是在评估卡图特之序的需求和新成员对其保密性的风险后进行的。如果我们只选择招募强大的法师，那么我们的选择将受到极大的限制。”

罗尼庆幸奈幽人不能脸红，因为他压制住了尴尬。他不自觉地将卡图特之序与提瑞斯法议会联系在一起，并假定他们也是由强大的法师组成的。回想起来，如果他们想要实现目标，他们将需要来自许多不同背景的成员。

“我在这个评估中的位置如何？”罗尼问。

“起初，我打算等几十年，因为没有特别的需要让你加入卡图特之序，”钱基总理说。“然而，随着东部王国的发现，情况发生了变化。卡图特之序需要搜索这片新土地上其他老神的监狱，以及评估虚空可能对其居民产生的任何影响。鉴于探险队的其他成员都不是卡图特之序的成员，你的积极协助将极大地方便我的努力。”

“我怎么能帮忙？”罗尼问。他看不到自己能做什么事情，那位总理自己不能做的。

“如果我想要正确评估东部王国，那么我很多时间都需要远离探险队。简单地帮助我保密行动，同时保持对虚空的警惕，将使我更容易实现我的目标。与当地人建立联系，就像你与海象人所做的那样，看看你是否能从他们那里收集到我可以使用的信息，同时为我们人民的福祉而努力。在我们身处异国他乡时，你能够为卡图特之序的整体使命做出任何贡献都是重要的，这也是你不容忽视的需求，这正是今天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

“那么，我对卡图特之序的保密性构成的风险呢？”罗尼好奇地问，想知道这位总理是如何评估他在组织决定招募上的另一个标准。

“从那个标准来看，你排名较低，”钱基总理直言不讳地说。“你缺乏微妙性，而且在与海象人进行谈判时未能妥善保守信息。然而，卡图特之序有许多保守秘密的方法，你所构成的风险是可以管理的。”

说完这些，钱基总理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几个瞬间后，罗尼明白这位总理是在暗示他对是否加入卡图特之序做出决定。答案似乎是相当明显的，但他仍然花时间权衡成本与收益。

在他的导师将他传送到一个属于一个秘密组织的隐秘洞穴的瞬间，罗尼已经做好了说出一切来确保自己安全的准备。事实上，这个秘密组织正是为了对抗虚空而努力的。钱基总理已经尽力将卡图特之序描绘得尽可能善良，但罗尼并不天真，他并不相信如果他拒绝加入这个组织，结果会是什么。

唯一明智的做法就是同意加入并期望一切顺利。毕竟，如果卡图特之序最终是他不想参与的组织，他总能找到一种方式在……更安全的时候离开。

决定了这一点后，罗尼告诉了总理他的答案。

“你做出了一个出色的决定，新生罗尼，”钱基总理自鸣得意地说。“通常我会给你介绍一些卡图特之序的成员，但你明天有一个重要的日子。我将传送你回到基拉库克，这样你就可以告诉你的朋友你即将晋升的消息。我听说这个过程很漫长。我们将有足够的时间后续讨论有关卡图特之序和你作为成员的职责的事宜。”

钱基总理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始施展法术，将他们带回到城市。当罗尼在紫色的光芒中从方尖碑中消失时，他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的未来感到紧张。

我真的开始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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