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0章 怎么会成为全南江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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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箬当时觉得无所谓,反正周文远身边女人多,多个听话的也好拿捏。没想到这贱人竟是条毒蛇,这些年明里暗里跟她作对,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还有周文远……
林箬的手猛地收紧,指甲陷进掌心。
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当年若不是她搭上了落雪楼扶持他,他怎么可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现在翅膀硬了,竟敢如此对她了!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很轻,很稳,是刻意放轻的。
林箬没有睁眼,只淡淡开口:“进来。”
房门被推开,又迅速关上。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正是州知府管家张福。
他身材微胖,面容普通,属于扔进人堆就找不着的那种,唯有一双眼睛透着精光,此刻正贪婪地打量着浴桶中若隐若现的胴体。
“夫人。”
张福上前两步,停在浴桶边,目光在氤氲水汽中流连。
林箬这才缓缓睁眼,斜睨着他:“怎么,几日不见,张管家是忘了来我院子的路了?还是说,有了别的狐狸精,看不上我了?”
声音娇媚,带着几分嗔怪,与刚才的冰冷判若两人。
张福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发干:“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的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小姐的婚事、李家的聘礼、府中大小事务,哪一件不得小的亲自过问?实在是抽不开身啊!”
说着,他的手已不安分地抚上林箬裸露在外的肩头,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滑。
林箬没有躲,反而微微侧身,让那只手能更轻易地到水中。
“忙?”她轻笑,伸手勾住张福的衣襟,将他往下拉,“再忙,连来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看你是故意躲着我吧?”
“小的怎敢!”张福被她一拉,半个身子都要进了浴桶了,衣袖瞬间湿透,他却毫不在意,反而顺势搂住林箬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小的心里只有夫人一人,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几日府中人多眼杂,小姐又出了那档子事,小的实在不敢冒险……”
话没说完,嘴唇已被林箬的手指按住。
“少说那些没用的。”林箬贴近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我现在就要。”
张福呼吸一窒,再顾不得许多,三下五除二扯掉湿透的衣袍,翻身进了浴桶。
浴桶本就不大,两个人挤在里面,水哗啦溢出来大半,泼了一地。
林箬被张福地吻着。
水花四溅。
“夫人……我想死你了……”
张福含糊地说着。
林箬仰着头,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颈侧的伤口在激烈动作中又渗出血丝,混进水里,晕开淡淡的红。
她闭着眼,表情迷离,心里却一片冰冷。
周文远,你不是去刘婉儿那儿了吗?
好,那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和你最信任的管家厮混。
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林箬的院外。
周萱蝶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悄悄从自己院子里溜出来。
她被禁足这几日,院子里多了好几批的婆子侍女,明着是伺候,实则是监视。
周萱蝶试了几次,根本出不去。
今夜好不容易趁守夜的婆子打盹,才偷跑出来。
她得先去找母亲认错。
不管心里有多恨,多不甘,她都必须低头。
只有母亲消了气,把那些人撤了,她才能偷拿到金银细软,才能逃婚,才能去找沈雪报仇。
一想到李茂,想到那日在永仙楼的屈辱,周萱蝶就恨得牙痒痒。
都是沈雪!
都是那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怎么会成为全南江的笑柄?
怎么会不得不嫁给李茂!
周萱蝶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裙,走进母亲的院子。
夜深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廊下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昏黄的光。
周萱蝶轻车熟路地来到母亲的卧房外,这会儿她母亲应该已经歇下了。
她本想直接去敲门,可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是……呻吟?
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是从偏房传出来的。
周萱蝶脚步一顿,有些疑惑。
这么晚了,母亲还在沐浴?
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朝偏房走去。
越靠近,那声音越清晰,夹杂着水声,还有……
周萱蝶脸色一白,猛地停下脚步。
不……
不可能……
她一定是听错了。
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放浪,一声高过一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情话。
“福哥……好……”
“夫人,我的好夫人……”
周萱蝶浑身血液都凉了。
她认得那个女声,是她母亲林箬。
可那个男声……是张福?
府里的管家?
不!
不可能!
母亲和父亲明明很恩爱!
父亲虽然纳了妾,可对母亲一直敬重有加,这些年相敬如宾,是南江城有名的恩爱夫妻!
母亲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和一个下人……
周萱蝶浑身发抖,一步步挪到偏房窗下,颤抖着伸出手,在窗纸上捅开一个小洞。
透过那个小洞,她看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浴桶里,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水花四溅,雾气弥漫,却遮不住那放浪形骸的画面。
林箬仰着头,长发散乱,表情是周萱蝶从未见过的迷恋。
而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管家张福,那个平日里对父亲毕恭毕敬、对她和蔼可亲的管家!
周萱蝶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踉跄着后退,脚下却踩到一截枯枝。
‘咔嚓——’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浴房内的动静戛然而止。
“谁?!”张福警惕的声音传来。
周萱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跑!离开这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院子,漫无目的地跑着,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不敢哭出声。
怎么会这样……
母亲怎么会……
父亲知道吗?
他如果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不,父亲一定不知道。
父亲那么爱母亲,如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