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女主夜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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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鼓三声,杀机暗伏子时的梆子声在京城上空悠悠回荡,第三声余韵刚散,一辆不起眼的青篷小车从侯府侧门悄然驶出,车轮裹着厚厚的棉絮,滚动时几乎听不到声响,仿佛一道幽灵,融入沉沉夜色。
车帘低垂,遮住了车厢内的景象,唯有帘角处绣着的极细 “沈” 字暗纹,在微弱的月光下偶尔闪过一丝微光 —— 这是沈青萝的专用座驾,寻常人绝无机会靠近。
沈青萝端坐在软垫上,一身玄色夜行衣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面料轻薄却坚韧,能有效抵御刀剑划刺。她脸上覆着一张银狐半面具,只露出一双清冷锐利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盯着指尖把玩的一只白玉小瓶。
今日午后,太医院的老友突然派人送来密报,信上字迹潦草,墨迹还带着些许颤抖,可见送信人当时何等急切:皇帝旧疾复发,每日必须服用的 “长生丹” 已被曹瑾与柳氏余党动了手脚,他们在丹药中偷偷添加了慢性剧毒 “落魂沙”。这种毒无色无味,一旦入口,初期只会让人略感疲惫,三个月内便会使人神智昏溃,形同废人,届时朝政必将尽数落入外戚之手,大胤江山危在旦夕。
二、三宝的 “锦鲤助攻”
“娘亲,给你。”
软糯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小三宝从旁边的软座上爬过来,小短手扒拉着沈青萝的衣袖。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狼王搭在自己腿上的尾巴轻轻一掀,露出底下藏着的一只明黄色锦囊,然后踮起脚尖,将锦囊递到沈青萝面前。
沈青萝接过锦囊,入手微沉,打开一看,里面竟放着一枚鎏金令牌。令牌约莫巴掌大小,正面篆刻着 “如朕亲临” 四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背面则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龙鳞纹路清晰可见,赫然是皇帝暗卫所持的最高通行符!有了这枚令牌,宫中绝大多数禁地都可畅通无阻。
“这令牌是哪来的?” 沈青萝压低声音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这等重要的令牌,寻常人连见都见不到,三宝怎么会有?
三宝歪着小脑袋,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奶声奶气地回答:“是狼狼叼回来的呀。今天下午我在院子里玩的时候,狼狼突然跑过来,嘴里就叼着这个锦囊,它还对着我‘呜呜’叫,好像在说,要把这个给娘亲开路呢。”
“我们三宝和狼狼真是厉害,帮了娘亲大忙了。” 有了这枚令牌,今夜闯宫的风险大大降低,成功的几率也多了几分。
三、大宝的 “手术刀” 与二宝的 “机关鸽”
青篷小车沿着僻静的小巷缓缓前行,车厢内,大宝掀开座位下方的暗格,取出一只细长的乌木匣。他将木匣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样物件:三柄薄如蝉翼的柳叶刀,刀刃泛着冷冽的寒光,刀柄处缠着防滑的黑布;十二支空心银针,针身细长,针尖打磨得极为锋利,针尾还刻着不同的刻度;还有一卷用寒泉丝编织而成的 “隐形缝合线”,丝线细如发丝,在灯光下几乎看不见。
“娘亲,所有器械都已经用灵泉煮沸消毒过了,您放心用。” 大宝的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稚嫩,却异常沉稳,没有丝毫慌乱,“若是等会儿需要剖丹验毒,或者遇到突发情况需要处理伤口,我可以跟您一起进去。”
沈青萝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轻轻摇了摇头:“今夜我们只需要偷换丹药,尽量避免动手见血,你留在车里接应,比跟我进去更重要。” 大宝的医术虽好,但皇宫内危机四伏,她不能让孩子陷入险境。
另一侧,二宝则抬起手腕,手腕上戴着一个特制的磁石遥控器。他轻轻按动上面的按钮,车顶的暗格 “咔” 地一声弹开,一只精巧的木鸽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这只木鸽通体由薄如蝉翼的桦木片拼接而成,翅膀上刻着细密的纹路,腹部中空,里面藏着三枚 “迷烟丸”,翅膀展开后,最远可滑翔二十丈距离。
“我会操控木鸽引开守藏阁的暗卫,最多能争取半刻钟的时间,足够您完成丹药偷换了。” 二宝语调平淡,眼神却十分坚定,他早已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在内,做好了万全准备。
沈青萝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净髓露小心收好,又从空间里取出事先仿制好的 “伪长生丹”。这枚伪丹是她用灵泉、人参、当归等名贵药材精心炼制而成,外形、重量、甚至气味都与真的长生丹一模一样,长期服用不仅无害,还能延年益寿,正好用来替换被下毒的真丹。
四、夜闯宫门,空间瞬移
很快,青篷小车便抵达了午门外。午门高大巍峨,朱红的城门紧闭,城楼上悬挂着 “午门” 二字的金匾,在夜色中泛着冰冷的光泽。城楼下,两队守卫手持长枪,腰佩弯刀,正警惕地来回巡逻,盔甲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为首的校尉看到青篷小车靠近,立刻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厉声喝问:“来者何人?深夜靠近宫门,意欲何为?” 话音刚落,几名守卫便围了上来,长枪直指车厢,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沈青萝缓缓推开车帘,抬手亮出那枚鎏金令牌。“如朕亲临” 四个大字在宫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散发出威严的气息。校尉看清令牌上的字迹与盘龙纹后,脸色骤变,“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身后的守卫也纷纷跟着下跪,齐声高呼:“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入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沈青萝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足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掠出车厢,几个起落便穿过守卫,进入宫门之内。她深知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耽搁,在转过一个无人的拐角后,立刻心念一动,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莹光,整个人瞬间原地消失 —— 这是灵泉空间赋予她的瞬移能力,短距离内使用,只需三息便能完成。
三息之后,沈青萝的身影出现在守藏阁的屋脊之上。夜风掀起她的束发,露出一截冷白的耳廓,她伏在瓦片上,透过屋顶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阁内的情况。守藏阁是皇家存放珍贵药材与丹药的地方,戒备极为森严,阁内灯火通明,十二名暗卫身着黑衣,手持利刃,正按照特定的路线来回巡逻,目光锐利如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而她的目标 —— 长生丹,正存放在第七层的鎏金丹龛内,由两名暗卫专门看守。
五、机关鸽引路,迷烟惑众
“咕 —— 咕 ——”
一声清脆的鸽鸣突然响起,打破了守藏阁的宁静。一只木鸽从远处飞来,扑棱棱地掠过守藏阁的屋脊,翅膀底下悄然洒下一片淡白色的迷雾。这迷雾质地轻盈,沾肤即化,还带着淡淡的清甜梨香,看似无害,实则是二宝特制的迷烟,只需吸入少许,便会让人产生强烈的倦意,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
阁内的暗卫闻到梨香,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夜风带来的花香。可没过多久,他们便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四肢也开始发软,一个个接连倒在地上,昏睡过去。负责看守第七层丹龛的两名暗卫察觉到不对劲,正想发出警报,却也抵挡不住迷烟的威力,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
沈青萝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从屋顶轻轻跃下,足尖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她快速穿过底层的药柜,这些药柜高达丈余,里面摆满了各种名贵药材,散发出浓郁的药香,正好为她提供了掩护。她沿着楼梯飞速向上攀爬,脚步轻盈,如同一只敏捷的猫,很快便抵达了第七层。
第七层的布局相对简单,正中央摆放着一座鎏金丹龛,丹龛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复杂的云纹与龙纹,龛顶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楼层照亮。丹龛内,一只赤金锦盒静静地躺在软垫上,锦盒上系着明黄色的丝带,上面还盖着皇帝的御印 —— 这里面,正是皇帝每日服用的长生丹。
沈青萝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缓缓打开锦盒。盒内铺着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三枚通体赤红的丹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她快速取出空间里的伪丹,左手托着真丹,右手以灵泉凝聚成的丝线为引,动作迅速而精准地完成了调换。真丹入手冰凉,还隐隐带着一丝腥甜,沈青萝凭借多年的行医经验,一眼便断定 —— 这丹丸中,确实含有 “落魂沙” 的毒性。
六、曹瑾突现,险象环生
就在沈青萝小心翼翼地合上锦盒,准备离开时,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尖细的嗓音:“督公,长生丹已到陛下服药的时辰,咱们得赶紧取了送去乾清宫。”
是守藏阁副统领的声音!沈青萝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立刻闪身躲到旁边的药柜阴影处,屏住呼吸,透过药柜的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门被 “吱呀” 一声推开,曹瑾披着一件绛红色的蟒袍,手执金丝拂尘,缓步走了进来。他面色阴沉,眼神锐利,显然对昨夜的事情仍有疑虑。副统领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铺着明黄色的锦缎,显然是用来盛放长生丹的。
曹瑾径直走到丹龛前,正准备打开锦盒,却突然鼻翼轻动,眉头紧紧皱起:“不对劲,这里怎么会有迷烟的味道?有刺客!” 他反应极快,手中的金丝拂尘猛地一甩,拂尘丝如钢针般射出,狠狠扫向周围的药柜。
“砰砰砰!” 药柜被拂尘丝击中,发出沉闷的响声,柜子上的药材纷纷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沈青萝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不再隐藏,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快速掠向窗口,同时发动空间瞬移,想要尽快离开。
可就在她瞬移到屋梁上的瞬间,曹瑾甩出的一道暗劲正好击中她的面具系带。“嗤” 的一声,银狐半面具应声脱落,掉落在地上。月光透过窗口洒进来,正好照在沈青萝的半张侧脸上,冷白的肌肤,精致的轮廓,让曹瑾瞬间认出了她。
“沈氏?!竟然是你!” 曹瑾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皇家禁地,偷换陛下丹药,你这是谋逆大罪!”
七、生死一瞬,三宝金印救母
“抓刺客 ——!” 曹瑾厉声高呼,声音尖锐刺耳,传遍了整个守藏阁。
隐藏在阁内暗门后的暗卫听到呼喊,纷纷手持利刃冲了出来,瞬间将沈青萝团团围住。这些暗卫都是皇宫内的精锐,身手矫健,招式狠辣,每一刀每一剑都直指沈青萝的要害。
沈青萝抽出腰间的柳叶刀,沉着应对,刀光剑影中,她的身形灵活躲闪,手中的柳叶刀精准地格挡着敌人的攻击。可暗卫数量众多,她一手要护着怀中的真丹,一手要应对攻击,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手臂上也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渗出,染红了玄色的夜行衣。
就在这生死一瞬,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突然响起,“嗷呜 ——!”
紧接着,守藏阁的屋顶被一股巨力掀破,瓦片纷飞,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 正是狼王!它的背上,还坐着一身县主朝服的三宝。小三宝头戴金冠,身上穿着绣着祥云图案的红色锦袍,胸前悬挂着 “福安” 金印,小小的身躯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许欺负我娘亲!” 三宝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却带着十足的气势。她抬手摘下胸前的金印,高高举起,金印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这是陛下亲赐的福安金印,见印如见朕,你们谁敢再动我娘亲一下!”
围上来的暗卫看到金印,动作瞬间停滞。他们都是皇宫侍卫,自然知道 “福安金印” 的分量,这枚金印代表着皇帝对福安县主的宠爱与信任,确实有 “见印如见朕” 的权力。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青萝抓住这个机会,快速跃到狼王背上,一把抱起三宝。她反手从空间里掷出一枚 “迷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挡了暗卫的视线。“走!” 沈青萝低喝一声,狼王会意,驮着母女二人,纵身跃下七层高楼,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身后混乱的守藏阁。
八、皇帝服药,换丹成功
翌日清晨,乾清宫内已经亮起了灯火。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昨夜又因旧疾未能安睡。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陛下,今日的长生丹已经取来了,请您服用。”
皇帝点了点头,接过锦盒,打开后取出一枚丹丸。这枚伪丹散发着比往常更浓郁的清香,皇帝将丹丸放入口中,只觉得甘香满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原本沉重的身体瞬间轻快了许多,精神也变得抖擞起来。他满意地抚了抚胡须,笑着说道:“今日这丹丸,似乎比往常更清香,服下后也更舒服,看来太医院的人用心了。”
站在一旁的曹瑾听到这话,心底顿时咯噔一下,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他昨夜在守藏阁搜遍了各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被偷换的真丹,本以为沈青萝没能得手,可看皇帝的反应,这丹丸显然已经被换了。他不敢多言,只能强装镇定地附和:“陛下洪福齐天,自然能得此佳品。” 可他心里清楚,一旦皇帝发现丹药被换,他这个督公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而此刻,守藏阁第七层的鎏金丹龛内,那只赤金锦盒正静静地躺着,里面的伪丹安然无恙,盘龙纹环绕的丹龛在晨光下泛着金光,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昨夜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
九、归途,崽崽的奶声安慰
镇北侯府的密道内,灯火幽微,墙壁上挂着的油灯发出 “噼啪” 的声响,照亮了前行的道路。沈青萝抱着三宝,一步步从密道中走出来,狼王跟在她们身后,银灰色的皮毛上沾满了碎瓦和尘土,却依旧精神抖擞,时不时抬头看向沈青萝,眼中满是关切。
“娘亲,你这里疼不疼呀?” 三宝伸出小短手,轻轻抚摸着沈青萝衣袖上的血痕,眼眶瞬间红了,金豆豆在里面打转,下一秒,一滴金色的泪珠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沈青萝的衣袖上。这滴金泪带着锦鲤的祥瑞之力,落在伤口处,瞬间缓解了沈青萝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