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什么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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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辈子在陆家的书房里,姜笙笙看过很多封这种笔迹的信。

    跟这封一样,那些信里也都写满了这种暧昧不清、引人遐想的词句。

    当时她拿着信去问过婆婆周玉珍,但是周玉珍只是叹着气告诉她,那是陆寒宴放在心尖上许多年,却求而不得的女人写的。

    她上辈子那么干脆的想要离婚。

    其实也是因为看到那些信后,觉得陆寒宴的心里早就装了别人……

    现在看来……

    信的事竟然只是个误会!

    根本不是什么“心上人”写给陆寒宴的,全都是她婆婆周玉珍的杰作!

    想通了这一层,姜笙笙心里的酸涩和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

    她抬起头,幽幽地看着陆寒宴,问:

    “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是你妈写的信?”

    害她白白误会了半天,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陆寒宴冷着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丢人。”

    姜笙笙愣住了,“丢人?怎么丢人了?”

    旁边的钟紫薇摸着下巴,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可不丢人嘛!一个都自己娶媳妇儿成家的男人了,还被亲妈当三岁小孩儿似的管着念着,写信还用这么腻歪的称呼,传出去陆营长的脸往哪儿搁?”

    钟紫薇说着,话锋一转,表情也严肃了几分,她指着信纸,对陆寒宴开炮。

    “我说陆寒宴,你妈这种掌控欲也太强了吧?这不正常!而且她这么做,会给我们笙笙多大压力?

    会让笙笙觉得你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

    “还有……”她点着信里的一句话,“她说让你从这些照片里选一个?还说人家姑娘又乖又听话?什么意思?

    是觉得我们笙笙不乖,还是压根就看不上我们笙笙?”

    “陆寒宴,你妈这么做是不对的!哪有这么当婆婆的!”

    钟紫薇说完,又看向姜笙笙,给她递眼色:

    “笙笙,你跟他说,当妈的对儿子占有欲这么强,好不好?”

    陆寒宴的视线也随之落在姜笙笙的脸上。

    他其实很想知道姜笙笙是怎么想的。

    姜笙笙回想着上一世周玉珍对自己的种种刁难和冷遇,再结合眼前这封信,很多事情瞬间豁然开朗。

    周玉珍那么讨厌她,不仅仅是因为秦淮玉那些人的背后操作,更是因为在周玉珍的眼里她这个出身不好的儿媳妇,抢走了她最疼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她的出现让周玉珍失去了对陆寒宴生活的掌控感。

    想明白了这一点,姜笙笙觉得有些话,这辈子必须跟陆寒宴说清楚。

    于是在钟紫薇的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靠近了陆寒宴一些。

    “陆寒宴。”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无论我们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结的婚,但我们现在是法律承认的夫妻。”

    “我觉得你应该跟你妈妈说清楚。你的生活她不应该再这样插手。还有像这种会引起误会的信件和照片,也不应该再寄过来了。”

    “如果今天不是顾东年恰好在这里解释清楚,我,或者任何一个看到这封信的人,都会误会你。”

    “到时候万一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说你作风有问题,你还怎么在部队里升职?”

    陆寒宴深邃的眸色沉了几分。

    他以前确实从没在意过这些。

    因为在他看来母亲说什么做什么,都影响不到他。

    部队的任务和……姜笙笙,才是他生活的重心。

    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足以让他分心。

    可现在姜笙笙却让他意识到,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不能不在乎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更不能让这种无聊的事情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想通了之后,陆寒宴什么话也没说,突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就朝门外走去。

    “哎,陆寒宴……”

    顾东年没想到好兄弟这就走了,手停在半空,连人家的影子都没抓住。

    而姜笙笙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这是……生气了?

    是觉得她多管闲事,管到他妈头上了吗?

    顾东年怕姜笙笙胡思乱想,赶紧上前一步,替自家兄弟解释。

    “嗨呀,小姜同志你别多想啊,寒宴那家伙其实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他肯定是觉得在他妈的事儿上丢了脸,不好意思待着了,就跑出去抽烟去排解郁闷了。”

    “而且他也是知道孕妇面前可不能抽烟,怕熏着你的!”

    说完,他赶紧冲钟紫薇挤眉弄眼:

    “钟大医生,你快说说是不是这样的啊?”

    钟紫薇会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没错,孕期吸二手烟对胎儿和孕妇都不好,他出去是对的。”

    顾东年这才咧嘴一笑,总算把场子圆回来了。

    然后他又晃了晃手里还沾着零星鸡毛的手,献宝似的说:

    “小姜同志,你看我拔的这几根鸡毛,油光水滑的,回头让你家陆寒宴给你做个毽子踢!”

    姜笙笙被他逗得弯了弯唇角,解释说:

    “我都多大了,早就不玩那个了。”

    “你不踢,让陆寒宴天天在你跟前踢给你看不就行了!”

    顾东年说完,觉得这个主意简直绝妙,自己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又冲出去跟那只光秃秃的乌鸡奋斗去了。

    院子里很快又传来他跟鸡毛搏斗的咋呼声。

    屋里只剩下两个女人,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钟紫薇拉着姜笙笙在桌边坐下,确认院子里的顾东年听不见了,才压低声音,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笙笙,刚才人多,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之前吃了那么多避孕药,身体没什么问题吧?要不要我帮你仔细检查一下?”

    姜笙笙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什么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