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老子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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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野唇畔溢出痞笑,狠狠一脚跺下去,还拧了几圈。“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后,穆景天疼得面容扭曲,身体蜷缩成煮熟的龙虾。
血腥的空气中,立即蒸发出难闻的味道。
凌凯目睹这一幕,狠嘶了声,只觉得自己腹部下面也凉飕飕的疼,连忙并拢了双腿。
阿野这招狠啊,断子绝孙,太狠了!
张颜纾泪水涟涟远远地看着,理智崩溃,几乎快疯了。
在副官给她解开捆绑双手的铁链,得到解放后,捡起不知是谁掉落在地上的德国军刀,面容扭曲地冲向邪魅阴狠的男人。
“穆司野,你个小畜生,禽兽,我要砍死你,杀了你!”
字字句句泣血般,咬牙饮恨。
可还没冲到穆司野面前,就被男人抬起挺拔的一条腿,从她的头顶狠劈下去。
“啊……!”张颜纾凄厉嚎叫。
被那股凌厉冷风吹迷了眼,天旋地转中,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人被踹到门外的汉白玉石狮上。
咔嚓咔嚓声不断,肋骨大概断了三五根。
张颜纾疼的吐出一泼血,后背雍容华贵的金色旗袍上,全是刺目的血痕。
“阿哥,姆妈……!”
穆芝瑶失声尖叫,泪水顺着眼角决堤滑落,发了疯似的,抄起沉重的红木座椅,朝穆司野站立的方向恶狠狠砸过去。
“伤害我姆妈阿哥,有娘生没娘教的狗玩意……去死吧!”
那沉重的座椅,抡到半空中,就被几颗激-射而来的子弹射穿,砰砰砰声中,碎裂成三五块,碎屑随风飘扬。
而穆芝瑶恶狠狠冲过去的身体,收势不住,被男人大长腿一脚踹到狼狈地跪趴在地上。
蕾丝洋装裙遮盖不住的白嫩膝盖,在青石地板的摩擦下,皮开肉绽,渗出鲜红的血水。
眼看着男人如鬼魅般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穆芝瑶心惊魂跳。
“你……你要干什么?”
穆司野没搭理,冷然嗤笑了下,只站在原地等凌凯。
凌凯捡起从张颜纾手里滑落在石狮脚边的德国军刀,递给他。
穆司野接过军刀,慢悠悠蹲下,在穆芝瑶的眼前,慢条斯理掏出裤兜里的德国打火机,点了火,在雪亮的刀刃来回燃烧。
等刀刃渐渐烧红,他手起刀落,扎进穆芝瑶那张引以为豪的漂亮脸蛋。
“啊……!阿爸救我,救救我!”
穆芝瑶一声接一声的嚎叫,破碎又凄厉。
男人背对着凌凯,宽阔背脊阻挡了穆大帅投过来的视线。
看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但穆芝瑶那杀猪般的哀嚎,听得穆大帅身体不由自主地震了震。
虽然穆大帅觉得张颜纾母子三人作恶多端,就应该让穆司野给她们一顿教训。
但多年的感情牵绊,他还是不忍心张颜纾等人就这样轻飘飘死在穆司野手里。
“阿野,你先停手,别把人弄死!”
穆大帅行色匆匆走出大帅府,见穆景天和张颜纾半死不活瘫软在门口。
穆景天那处,甚至直接被报废了……
一时又气又怒:“阿野,兄弟一场,你废掉他一条胳膊一条腿,老子都没啥意见,可你就非要做的这么绝?”
“废掉一条腿,跟废掉第三条腿,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腿吗?”穆司野收起打火机,神色淡淡。
“你……”
穆大帅指了指疯起来不管不顾的男人,气得两眼冒火。
再把目光投向哀嚎声不断的穆芝瑶,猛然发现她的脸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刀口,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一张千娇百媚的脸,活生生被毁了容。
他瞪大眼,以为自己看错。
可抹了把脸,再看过去,穆芝瑶还是那副毁掉容貌的凄惨模样。
他的喉咙紧绷,人一下子踉跄,差点跌倒。
“穆司野,你他妈个孽子,你是不是非要当着老子的面,把她们全部杀光……”
“就算张颜纾陷害你姆妈,很对不起你,可穆景天和芝瑶又做错了什么?”
望着疯狂起来弑杀骨肉血亲的男人,穆大帅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无力感。
“就因为梁岁岁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你就要大杀四方,双手沾满鲜血吗?”
“可你犯下这么重的杀孽,就不怕会折了她的福报,会让她真的永远醒不了?!”
穆大帅脸皮抽了抽,心口一阵发凉。
被他叱喝的男人,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穆司野把沾血的军刀随意扔在地上,好似刚喝了口咖啡那般平常,面色淡然无波澜。
懒懒散散撩起眼皮,睥了眼穆大帅:“如果岁岁醒不了,老子会拉拽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下地狱,给她陪葬。”
穆大帅眼角抽搐不已,目眦欲裂:“疯了,疯了,你他妈彻底疯了。”
“我是疯了。”
“从岁岁昏迷不醒那一秒开始,老子就疯了。”
穆司野慢晃晃地勾唇嗤笑,阴鸷而戾冷:“穆宴背叛她,穆夫人羞辱她,还有梁富昌一家四口欺凌她,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声音低哑,杀气却浓重,如影随形。
穆大帅望着满场血腥,要破口大骂的话堵在喉咙。
他尽量拉回理智:“阿野,你听我说,杀戮越多,反噬越狠,为了岁岁着想,你还是尽量控制你的一身疯劲……”
右边胸膛突然剧痛,被穆司野一拳砸中。
穆大帅疼得嘶了声,整个人被推到前面好远。
再回过头,那比他又嗜血又无情的男人,已经走远。
“逆子,老子的胸膛刚做过手术,你狠狠一砸,丧心病狂,是不是想搞死老子?!”
穆大帅咬牙切齿,气得想杀人。
穆司野撒手一走,凌凯只能留下来收尾,不急不缓走到穆大帅面前,眯紧漆黑的眸子。
“大帅,我这就安排人手,马上把张姨太太穆二小姐等人送去法国医院治疗。”
“行。”
穆大帅无奈点头,叫来自己的副官:“受伤的人太多,你们一起办吧。”
两个儿子,一个太狠辣无情,一个太平庸无能,妈的,快气死他了。
穆司野院子里,死寂无声的卧房。
穆司晴用干净毛巾沾了些温水,放在梁岁岁苍白有点发干的嘴唇敷了十几秒,才收起毛巾。
身后传来急促如鼓点的脚步,男人嗓音低而沙哑。
“岁岁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