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案结云散：正道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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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声惊醒了顾青岩，他打开门，发现是凤婉兮身边的丫鬟。“顾公子，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顾青岩心中疑惑，这么晚了，凤婉兮找他何事？他跟着丫鬟来到凤婉兮的厢房，只见她神色凝重，手里拿着一封信。“青岩，我刚收到消息，马县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在暗中调集人手。”

顾青岩心头一紧，看来马县令果然留有后手。“他打算做什么？”

“不清楚，但恐怕对你不利。”凤婉兮担忧地看着他，“青岩，放弃吧，不要再追查此事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没必要为了这些事搭上自己的性命。”

顾青岩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凤婉兮是为他好，但他不能就此罢手。“婉兮，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能放弃。我已经答应了那些百姓，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凤婉兮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总是这样，为了别人可以不顾一切，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顾青岩握住她的手，“婉兮，我……”

凤婉兮甩开他的手，“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顾青岩一人站在原地。

他知道，他和凤婉兮之间出现了一道裂痕，这道裂痕是因为他对于正义的执着，也是因为他对百姓的承诺。

第二天清晨，县衙公堂外已经聚集了众多百姓。他们听说顾青岩要揭露赋税案件的真相，都赶来围观。顾青岩一身青衫，神情坚定地走上公堂。马县令早已坐在堂上，脸色阴沉地看着他。

“顾青岩，你状告本官贪污赋税，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顾青岩从容答道。他环顾四周，看到凤婉兮也站在人群中，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凤婉兮缓缓走上公堂，站在了顾青岩的对面。“青岩，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不要一意孤行。”

顾青岩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婉兮，你为何要阻止我？”

“我不想你出事。”凤婉兮的声音颤抖着，“马县令背后势力强大，你斗不过他们的。”

“即使如此，我也要一试。”顾青岩语气坚定，“我不能辜负那些百姓的信任。”

凤婉兮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你……你真是冥顽不灵！”她转身跑出公堂，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顾青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他今天的举动，可能会永远失去凤婉兮，但他别无选择。他转过身，面对着马县令，缓缓开口：“大人，下官有证据证明……”他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书，“这是……”

顾青岩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书，“这是马县令与刘地主勾结，贪污赋税、私吞田地的证据！还有历年伪造的账簿，以及受害百姓的联名状告书！”

文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如同一道道枷锁，锁住了马县令的呼吸。堂下百姓一片哗然，他们没想到顾青岩真的找到了证据，而且如此确凿。王老汉颤巍巍地站出来，指着马县令哭诉道：“大人！他抢了我的田地，逼死了我的儿子啊！”

其他受害者也纷纷站出来，控诉马县令的罪行。一时间，公堂上哭声震天，民愤如潮。马县令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强作镇定，指着顾青岩厉声道：“你这是诬陷！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

“伪造？”顾青岩冷笑一声，“大人，这些文书上的印章、签名，以及账簿上的每一笔记录，都可一一查证。还有这些受害百姓的证词，难道也是伪造的吗？”他转向百姓，高声道：“乡亲们，你们可敢当堂作证？”

“敢！”百姓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他们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们痛斥马县令的贪婪和残暴，将自己遭受的苦难一一倾诉。

马县令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知道大势已去。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他恶狠狠地盯着顾青岩，咬牙切齿地说道：“顾青岩，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青岩神色不变，淡淡地说道：“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作恶多端，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百姓们欢呼雀跃，对顾青岩赞誉有加。他们称他为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的英雄。顾青岩心中感慨万千，他来到这个世界，本只想安稳度日，却没想到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他看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心中充满了责任感和使命感。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师爷，缓缓站了出来……

张师爷缓缓站了出来，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原本打算置身事外，静观其变，毕竟官场如履薄冰，明哲保身才是上策。可顾青岩的正直和勇气，却深深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早已蒙尘的良知。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公堂上短暂的寂静。“老夫……还有几句话要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张师爷，包括瘫坐在椅子上的马县令，也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张师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马县令这些年来，不仅贪污赋税、私吞田地，还……还草菅人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皆知马县令贪婪，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杀人！

张师爷继续说道：“三年前，城西的李员外一家离奇死亡，对外宣称是突发疾病，实际上……是马县令指使人下的毒手！因为李员外不肯将祖传的良田卖给他！”

张师爷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坚定，仿佛要将压抑多年的秘密，全部倾泻而出。“还有五年前，城北的赵秀才上京赶考，却在途中离奇失踪，也是马县令派人……”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马县令的心头。他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再也无力反驳。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在他身边唯唯诺诺的张师爷，竟然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指证他。

顾青岩看着张师爷，眼中充满了敬佩。他知道，张师爷说出这些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有了张师爷的证词，案情更加清晰明了。马县令的罪行罄竹难书，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百姓们欢呼雀跃，正义得到了伸张，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里，凤婉兮却默默地转身离去。她看着顾青岩，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曾劝顾青岩不要插手此事，可他却一意孤行。她知道，顾青岩的选择是正确的，但他却因此失去了她的支持。

顾青岩看着凤婉兮离去的背影，心中痛苦万分。他明白凤婉兮的担忧，也理解她的选择。他与她之间的分歧，不仅仅是立场不同，更是两种不同人生观的碰撞。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痛苦压抑下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守自己的原则，即使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他看着欢呼雀跃的百姓，心中充满了责任感和使命感。他来到这个世界，不仅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让更多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夜深人静，顾青岩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案件虽然解决了，但他却失去了凤婉兮的支持，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突然，一个黑影从墙头跃下，落在顾青岩面前。“顾大人，我家主人有请……”

顾青岩默然伫立，夜风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内心的纷乱。凤婉兮的离去如同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隐隐作痛。他明白，凤婉兮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在这危机四伏的官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而他，一个初涉官场的“侠客”，却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在现代社会听起来有些矫情的话，却在此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他并非不明白凤婉兮的苦心，只是有些事，他不得不做。他来自一个法治昌明的时代，深知贪腐对一个社会，对一个国家的危害有多大。马县令的所作所为，早已触碰了他的底线。

黑影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家主人是？”顾青岩语气平静，心中却警惕起来。

“我家主人不便透露身份，只说顾大人去了便知。”黑影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青岩略一沉吟，心中暗自思量。这深夜来访，神秘兮兮，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或许是马县令的同党，想要报复？又或许是其他势力，想拉拢他？

他抬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前方的道路。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带路吧。”顾青岩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黑影应声，转身向黑暗中走去。顾青岩紧随其后，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险恶的官场中生存下去。但他知道，他必须走下去，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黎民百姓，也为了……凤婉兮。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向凤婉兮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黑影带着顾青岩七拐八拐，穿过了几条偏僻的小巷，最终来到了一座隐蔽的宅院前。宅院大门紧闭，牌匾上空无一字，显得格外神秘。

黑影轻轻叩响了大门，三长两短，节奏独特。

片刻之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出现在门口。“顾大人，我家老爷已恭候多时。”

顾青岩迈步进入宅院，心中疑惑更甚。这宅院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神秘地召见他？

老者将顾青岩带到一间书房前，轻轻敲了敲门。“老爷，顾大人到了。”

“进来。”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

顾青岩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书桌后，翻看着手中的公文。

“顾青岩，你可知本官是谁？”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公文，目光炯炯地盯着顾青岩。

“下官不知。”顾青岩恭敬地回答。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本官乃是江宁府知府，李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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