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域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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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尼勉力克制住了自己来回踱步的冲动，焦急地等待着海象人的领导派遣代表与他对话。

他与海象人的首次接触到目前为止算是进展顺利——虽然没有暴力行为，尽管有一些可以理解的恐惧——但罗尼无法不担心下一次的会面。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取决于他是否成功地与海象人建立和平关系。

罗尼在与马卢可成功捕鱼后回到临时营地，发现周围被武装的海象人包围，几乎陷入了恐慌。对他来说，幸运的是海象人证明是理智而愿意进行外交的人们。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马卢可问道。

“我只是真的希望这能成功。”罗尼说道。为了分散对他的担忧，他决定通过与马卢可聊天打发时间。“那么，你对海象人有什么看法？”

“嗯……它们看起来很强壮，但速度似乎不太快。我需要与它们中的某个进行切磋才能形成完整的看法。”

罗尼等待着他的朋友对这个话题多说一些，但他似乎只满足于这一点。

算了，罗尼想着，他顺从了开始踱步的冲动。

罗尼知道，为了实现他寻找其他大陆存在的证据的最终目标，他需要与海象人建立一定的信任关系。他要向海象人领导提问是否与他们以外的人有过接触，这应该不太复杂，但如果他们对他感到怀疑，他们可能会撒谎或拒绝回答。

即使他们分享了关于北极以外土地的知识，如果他想要与它们取得联系，罗尼仍然需要海象人的帮助。毕竟，他怀疑聪明如蛛魔人的领导，在这类改变世界的信息上，可能不太会相信一个“较低种族”的话语，所以罗尼需要能够带给他们实际证据。

获得海象人的信任的第一步就是开始与他们进行贸易。如果他成功建立了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对罗尼来说事情将变得更容易。他为这次会面带来的各种贸易品都是相对便宜且对海象人非常有用的物品。

而且，所有的丝绸都是他自己能够制作的那种魔法品种，而矿石则是在阿兹杰尔-奈若布内大量开采的，因此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自己供应给海象人。

阿兹杰尔-奈若布真正认为有价值的金属要么是极其罕见的，比如钛，要么是被用作货币的，比如铜、银、金或钴。

唯一的问题是找到海象人可以用来交换这些东西的物品。

尽管罗尼并不认为蛛魔人是一个“优越”的种族，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社会远比海象人先进得多。蛛魔人不会有兴趣为了用鲨鱼牙制成的刀或鲸鱼皮制成的背心而大费周章地进行贸易。

罗尼希望海象人长老足够聪明，能找到蛛魔人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他将很难为自己持续的兴趣找到合理的理由。

就这样，罗尼焦急地试图在等待海象人到来时整理出他未来的计划。只有在过了几个小时，他开始担心出了什么问题，他终于发现一群比之前更正式的海象人从古老的升降机方向走来。

终于，我想这是有道理的，当他们需要想办法处理两个突然出现的巨大蜘蛛人时，他们的会议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

当这群人靠近到罗尼能够清楚看到他们时，他可以看出他第一次和之前交谈的那个战士带着几个其他战士，而一个他认为是长老的人领导着这个小组。

这个被认为是长老的人长着一对长长的黄色獠牙，上面雕刻着图案，留着小胡子，手持一根粗糙的木杖，身着一件华丽的毛皮和皮夹克。罗尼可以确定新的海象人能够清楚地看到他和马卢可时的那一刹那，因为他们立即停止了移动，并开始在彼此之间紧张地交谈。

罗尼尽力保持静止，尽量看起来像蛛魔人能看起来的那样无害，他耐心地等待他们鼓起勇气。最终，他们开始再次移动，尽管他们的身体语言显然比以前更加谨慎。

“你好。”当他们终于走到他面前时，罗尼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罗尼。我的朋友是马卢可。你叫什么名字？”

他对海象人的语言掌握并不牢固，但他决定尽量使用它，而不是依赖魔法来传达他的意图。归根结底，学一门语言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可能多地使用它。

“你好，罗尼。”科维用一种女性的声音说道。很难确定海象人的雌雄差异，但现在他正在观察，他可以看到她的獠牙略微弯曲，头发更长。她可能还有胸部……但考虑到海象人矮胖而多脂的体形，要分辨出来实际上通常很难。

“我是长老科维。这是朗口，恺特，还有你已经见过的路福。我们向你问候，并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和平相处。”

嗯……所以我和那个交谈的人叫路福。知道了。我不是专家，但这些家伙看起来像是技艺高超的战士。

罗尼认为，海象人可能决定以一小群熟练的战士接近他，以提供足够的保护给他们的长老，同时又不显得过于敌对。

“我们也希望和平。我们想要贸易和交流知识。我们想要培养友谊。”

在他的话语中，海象人代表团似乎明显放松下来。看起来，一旦他们克服了他的外表并意识到他们不需要害怕，他们就非常愿意友好相处。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科维友好地说道。“路福告诉我们你想要交易的货物。我们能看一看吗？”

罗尼迅速摆出了各种用于交易的丝绸和矿石，并将它们展示给代表团。之后，他进行了一场关于这些物品各自用途的演讲，这已经是他对路福说过的同样一番话。当他的话语意图开始通过魔法被翻译给他们时，海象人们显然吓了一跳，但他们肯定已经得到了警告，因为他们很快就克服了这种情绪。

不幸的是，虽然翻译意图远比直接翻译语言容易，但它也要不清晰得多。罗尼在演讲中需要多次重复一些内容，以确保他们准确理解他的意思，但最终他们理解了他的提议。

当他看到他们眼中显露出的贪婪时，罗尼感到宽慰；看起来他选择带来的交易商品是正确的。

“为这些东西你们想要什么？”科维在他讲完后带着一副假装不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我不知道，”罗尼坦率地说。“我有一些想法，但我更愿意与你们的领导交谈，以便我们可以谈判达成一项互惠安排。”

要让海象人理解他的请求需要一些努力，但在他们理解之后，他们聚在一起，在彼此之间低声谈论。

“我们会带你去见我们的酋长，”在他们做出决定后，科维说道。

她说完后，海象人恺特走上前来，发表了一系列关于如果他们伤害了村里的任何人会发生什么的严厉警告和威胁。

当恺特忙于发出警告时，路福跑开了，据推测他是去找到他们之前提供给他的那头尸体，并由马卢可引导着他。

我相当确定即使没有魔法，我也能听懂这家伙。没必要那么瞪着我，伙计。你是坏警察。我明白。

在再次强调他的和平意图之后，海象人们可能感到足够放心，因为他们指示他和马卢可跟着他们回到他们的村庄。路福展示了这个世界战士疯狂的力量，轻松地将包裹着的铲鼻巨牛背在背上，一点压力都看不出来。

“我们要去哪里？”马卢可问道。与罗尼不同，他不懂海象人的语言，而传达意图的魔法器只对持有者有效。

“他们邀请我们回他们的村庄，”罗尼说。“我将与他们的酋长谈论贸易，希望我们能达成一项协议。”

“他们为什么愿意带我们进他们的家？”马卢可困惑地问道。“基拉库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允许他们进入我们的城市。”

“我想他们只是比我们更信任并且更愿意接纳外来者，”罗尼平静地说。他的朋友能够提出这种问题并学到不同团体有不同价值观的事实是好的。

马卢可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开口。

“那个大个子看起来非常强大，”马卢可直直地看着恺特说。“你应该请求他们允许我与他切磋。我想测试一下他的力量。”

“……当然，伙计。我会确保问的。”

我只希望他们熟悉友好切磋的概念。

看着两人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交谈，海象人们似乎变得有些不安，所以罗尼决定在那里结束对话。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达了古老的升降机。

有一小群建筑物，很可能是一个前哨站，保护古老的升降机免受潜在威胁。这些建筑物本身似乎建造得相当不错，有着厚实的茅草屋顶，外部由木头和石头构建。支撑梁似乎是由罗尼认为是鲸鱼骨头制成的，门口则被一些皮革和毛皮覆盖。

尽管古老的升降机的设计看起来很简单，但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它仍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罗尼并不确定一种原始的缆车，实际上是一艘用绳子悬挂在空中的维库尔船只，是否是最安全的旅行方式，但如果他想在没有船只的情况下前往矛岛岛，他并没有太多选择。

海象人可能对这个东西相当了解，他们似乎并不特别担心，所以我想我应该忍受一下。

船上本身有相当多的空间，整个团队都没有问题地容纳在内。

罗尼不确定在大家都安全登船后海象人是如何启动这艘船的，但当他们开始移动时，他不禁感到一阵敬畏之情。

当他们接近矛岛岛时，罗尼情不自禁地感到海象人选择了一个真正可防御的位置来建造他们的村庄。除了鱼人外，在呼啸峡湾几乎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东西，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岛上。而且，真实的岛屿比游戏中描绘的要大得多。

罗尼看向岛上的雪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白色的、拥有两个头的生物悠闲地飞翔。

很快，船越过另一个海象人村庄——正如科维告诉他的那样，是Iskaal——罗尼能看到人们朝他们挥手，并好奇地凝视着他们。罗尼朝一个海象人孩子挥手，当孩子惊讶地跳起来冲进其中一栋房子时，他忍不住笑了笑。

他们的团队最终平稳地降落在矛岛岛上，罗尼和马卢可跟随着海象人走下升降机。等待他们的是一对手持长矛、骑在巨大海龟上的海象人战士。

“科维长老，安町酋长等你和我们的客人。”

“谢谢，龟骑手。”

这两名海象人在他们的团队两侧跟随着，当他们走向卡玛古亚村庄时，罗尼趁机好好观察了村庄。

大体上，这些建筑物的风格与古老升降机前哨站的风格相似——尽管罗尼看到了一座有趣的建筑，看起来像是建在地下，还有一些由某种兽皮制成的大帐篷。

在靠近码头的地方，有一排排的船只，可以看到一群渔夫来来往往。村民们似乎对这两个蜘蛛人感到既害怕又好奇，但他们对长老的尊重足以让他们不敢接近，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很快，他们被带进了村庄中最大的建筑物，罗尼认为那应该是酋长的住所。

建筑物内部有一个中央铺满石头的大火坑，几个通往不同房间的门。彩色的编织品和各种罗尼认为是战利品的物品挂在墙上。

酋长本人是一位穿着深褐色背心和厚厚毛皮外套的大海象人。他的长牙是长长的、黄色的，密密麻麻地雕满了精致的符号。然而，他的牙齿无法与站在他身边的雌性海象人相比。

她比酋长小得多，然而罗尼感觉她有一种充满整个房间的存在感。她的头发又长又白，有着年迈的外表，她的獠牙是罗尼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海象人中最长的，几乎完全被雕刻的符号所覆盖。像科维一样，她手持一根弯曲的法杖，她的眼中充满了一种让罗尼感觉她能看穿他所有秘密的智慧。

“欢迎，外来者，”酋长说道。“我是酋长安町，这位是吴明长老。欢迎来到卡玛古亚。”

“您好，我是Kriv——”

在他完成自我介绍之前，吴明长老不悦地哼了一声，将法杖猛地敲在地上。罗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瞬间感到了这位女性传来的魔法能量，然后突然消失了。

罗尼紧张起来，准备好应付一场战斗，当这位年迈的海象人突然用对他来说听起来像是完美的蛛魔语言说话时。

“我对在这段对话的其余时间里听到你胡乱说我们语言不感兴趣，外来者，”吴明长老说，完全不为两位蜘蛛人之间的紧张感担心。“在这座建筑物的范围内，这种魔法将使我们能够彼此理解。”

罗尼完全目瞪口呆。真正的翻译魔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Hadix给他的那件神器只允许翻译一般意图。总理之间有特定的成员接受过使用这种魔法的培训，而SeerKuk’ir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能够施展理解符文的蛛魔人。

这位年迈的海象人能如此轻松地施展如此复杂的魔法，这有点令人生畏。

“感谢您的帮助，吴明长老，”罗尼尽可能地客气地说。“我对您的语言了解尚不完全，希望在将来能从您的人民那里学到更多。”

吴明长老轻蔑地哼了一声。

“至少你很有礼貌。据我所知，你已经给人留下了比上一个蜘蛛人更好的印象。没必要介绍自己。路福已经告诉我们你们的名字。”

“您与我们蛛魔人有过经验，吴明长老？”罗尼强迫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冷静，即使他的脑海正在飞速思考。

“不是我，而是我们的一位祖先，”吴明长老说。“当我呼唤他们并询问时，他们告诉我，一位像你这样的蛛魔人决定前来追求知识，却没有提供任何回报。”

她可能是在说最近一位试图研究海象人的总理。这绝对听起来像是总理会做的事情。

“我不会对您说我不寻求知识，但我希望以一种互惠互利的方式来实现，使我们双方都受益，吴明长老。”

吴明长老盯着他深思熟虑的看了一会儿，突然点了点头，将注意力转向了马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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