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碎之事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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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介意，只要我能定期与你的战士切磋，保持我的力量，而且罗尼也同意的话，”马卢可迅速表示同意。

“嗯……我没想到这么早就有这个提议，但只要我通知家乡关于我延长的‘研究远征’，应该没问题。我手头也有一个魔法工具可以让我做到这一点，”罗尼点头附和。

“我愿意暂时向你们提供客人的权利，但如果你们计划在我们中间生活和学习，就会被期望像卡鲁亚克的所有成年成员一样为社区的幸福做出贡献，”安町警告道。

“当然，这是我们两国人民都同意的事情，”罗尼欣然同意。

“那么，我代表所有卡玛古亚，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部落，希望你们能在逐渐的时间里视自己为其中的一员，”安町宣布。

于是，卡玛古亚得到了两个新的……独特的成员。

“很好，佩莉。你进步得越来越好了。”罗尼亲切地说道。这位塔卡族的裁缝在正确编织蛛魔丝方面迅速取得了进步。

罗尼已经在卡玛古亚待了一周多，他真的很喜欢这里。他为自己的目标不懈努力了那么久，差点忘记了放慢脚步是什么感觉。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有太多他想做的事情，但情势迫使他把所有这些事情都搁置一边。

罗尼想要看遍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体验它所提供的一切。他想要交朋友，了解新文化，发现被遗忘的魔法，品尝世界上所有种类的贝类。

他还没有完全安心，不敢让自己完全放松，但待在像卡玛古亚这样的宁静村庄让他渴望再次梦想，而不仅仅是谋划如何活下去。

罗尼不情愿地将这些想法搁置一边；虽然他的内心深处有自己的愿望和抱负，但它们必须等待。

毕竟，他来到这个村庄是有原因的。

与酋长的谈判进行得不错，罗尼同意以蛛魔丝和矿石交换各种贝类。他已经怀疑贝类对蛛魔族的口味会很美味，但他没有预料到它会如此美味。

当罗尼和马卢可尝试了他们的第一只龙虾时，可能有点……让人尴尬。

可以说，罗尼相信贝类将成为基拉库克和卡玛古亚之间稳定的贸易品。他打算研究其他塔卡族能够提供的商品，比如可以用于炼金术的地表植物，但目前以蛛魔丝换贝类足够了。

除了为贝类交易外，双方还达成了其他一些协议。虽然他们尚未建立足够的信任开始相互分享魔法，但酋长同意考虑这是他们愿意考虑的事情。

罗尼最高兴的是双方同意彼此分享故事和知识。毕竟，这是罗尼打算找到其他大陆存在的证据的方式。

“谢谢你，罗尼。你是个好老师。”佩莉微笑着说。

尽管罗尼本人不是位编织者，像大多数蛛魔族一样，但他对处理蛛魔丝的复杂性了解足够，可以教授给这位裁缝。蛛魔丝具有许多特殊属性，如果想要用它进行工艺品制作，就需要进行培训。在她完成培训后，佩莉将继续教其他塔卡族的裁缝。

罗尼花了接下来的几分钟完成了他对佩莉的教导，然后决定去找马卢可。

正当他要走向为战士练习的村庄部分时，他被脚边传来的轻柔的哨声打断了。当他低头看去时，罗尼看到一个小小的塔卡儿童裹着一件舒适的小皮外套，对着他吹着口哨并伸起了小手。

罗尼嗤笑一声，弯下身，把孩子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卡玛古亚的居民一开始对这两位蛛魔族感到谨慎和害怕，但他们友好宁和的本性很快就展现出来了。卡尔夫是一位塔卡儿童，他的母亲最近去世，父亲经常在海上。这个孩子非常安静，几乎不怎么说话，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卡玛古亚四处游荡，怀着好奇心观察各种村民的工作。一旦村民们开始对他表示热情，卡尔夫就悄悄地爬到罗尼的背上，静静地观察他处理事务。

罗尼情不自禁地纵容这个孩子；塔卡族的孩子们因为他们大大的脑袋和小小的毛皮外套而显得特别可爱。

毫无言语，卡尔夫悄悄地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而罗尼则开始寻找马卢可。

当他抵达训练区时，罗尼看到的第一幕是马卢可正在和卡戈纳特搏斗的情景，这是一个可以预料到的光景。罗尼转身侧躺，让卡尔夫能够更好地观看这场壮观的比赛，他决定等他们结束后再去找朋友谈话。

虽然这场比赛看起来势均力敌，但罗尼知道这仅仅是因为卡戈纳特明显克制了自己。虽然马卢可在战斗中很有天赋，但他仅有的四年经验根本无法与塔卡族战士相抗衡。尽管值得称赞的是，卡戈纳特是卡玛古亚最熟练的战士之一，而马卢可已经轻松地打败了一些年轻的战士。

罗尼看着这两位战士交换快速的重击，力量惊人。马卢可精通长矛，擅长快速移动和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进攻，但卡戈纳特比任何一位巨大的海象族人都要更快，看起来坚如磐石。

最终，战斗以马卢可的失败而告终，而卡戈纳特一脸得意，毫发无损。卡尔夫开始兴奋地鼓掌，并发出小小的口哨声。

罗尼知道他的朋友几乎立刻会重新投入战斗，所以他决定在他之前先呼唤一下他。

“马卢可！”

罗尼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以免把卡尔夫摔下去，当他的朋友走过来时。

“罗尼，你需要帮忙吗？”马卢可问道。

“不是的，伙计，”罗尼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今天晚些时候我们的会议。”

罗尼知道他的朋友在专注于战斗时可能有点心不在焉。偶尔提醒他一下重要事项是个好主意。

“...什么会议？”

罗尼叹了口气，卡尔夫在他背上拍了拍，似乎是一种安慰。这个孩子虽然安静，但对他人的感受有一种理解的天赋。

“我们和钱基总理的会议。我需要在今天晚些时候与温尼长老交谈后，对他进行探视。”

“啊，是的。我会去的，”马卢可说。罗尼觉得很好笑，因为他的朋友一说完话就马上回头看向那些战士们。

“好的，谢谢。练得开心点。”

马卢可点头示意，转身开始走回塔卡族战士们那边，大多数人似乎都喜欢和他在一起。罗尼很高兴看到他的朋友能够轻松地与塔卡族相处。

任务完成后，罗尼满怀期待地走向温尼长老的家。这位老巫师同意回答有关他们文化的问题，并分享一些塔卡族的传说，罗尼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能够获得关于其他大陆存在的线索。

温尼的住所位于酋长的附近，并没有特别与村庄中的其他建筑有什么不同。入口处没有实际的门，而是用厚重的海豹皮覆盖着，因此罗尼决定喊温尼长老出来，而不是敲门。

“温尼长老！我来参加我们的会议。”罗尼对着建筑物喊道。

“进来吧，小子！你站在我家门外吵个不停做什么？”

好吧，那好吧。

罗尼和背上仍然安全坐着的卡尔夫一起进入长老的家。这座建筑的内部与酋长的相似，除了各种草药和动物部位散落在周围，罗尼认为这些是老塔卡族用于巫术的。

温尼本人坐在看起来像是一堆舒适的海豹皮靠垫上，正在往她认为是鲸骨的东西上刻符号。

“喂小牛，拿点吃的，然后坐下等我弄完。”温尼边说边指了指一堆靠垫和旁边的一个装满鱼的碗，没有看着他。

罗尼觉得没理由反驳，拿起一条鱼递给卡尔夫，后者立即开始啃食。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罗尼蹲在地上，双腿蜷缩在身体下面。

当这位巫师完成她正在做的事情后，温尼放下骨头，把注意力转向了罗尼和卡尔夫。

“你太纵容那个男孩了，”温尼在挥动手的同时念咒进行翻译后说。

罗尼在学习塔卡语言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一周的努力不足以让他达到温尼满意的水平。

“卡尔夫表现得很乖，”罗尼一边拍着年轻的塔卡儿的头，一边说。“他不会惹麻烦，所以如果他想骑在我背上，我觉得没理由拒绝。”

“如果他不用那双短腿走路，他会变得又胖又懒的，”温尼嘟囔着。卡尔夫对她投以一种固执的眼神，但长老却不理会他。“你来得比我预期的要早。你是不是对了解我们的文化很感兴趣，小子？”

“学到新东西对我来说总是令人兴奋的，长老。”

“就叫我温尼吧。我不想听到你每句话末尾都加上‘长老’。”

“当然，温尼。”罗尼轻松地说道。蛛魔社会让他逐渐习惯了一定程度的礼仪，但如果长老更喜欢随意称呼，他也不会抱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想了解我们的神祇，对吧？”温尼问道。

“没错。我特别想知道你们的神和德拉卡的神灵相比有什么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神并不要求我们崇拜他们。我们是自愿奉献的。”温尼嘲笑地说。“任何需要你在得到东西之前崇拜他们的精灵，都是明智的巫师会远离的精灵。泰尤特卡、卡库特、伊斯利鲁克和奥查诺亚不需要我们的崇拜，也不会干涉凡间事务，不像德拉卡的神灵。我们尊敬他们是因为他们引导并帮助我们的人民。”

接下来，温尼详细分享了有关塔卡族神祇的更多细节。泰尤特卡是一位女塔卡族巫师，在死后成为一位强大的精灵，通过引导渔夫远离危险并寻找大批捕获物来继续帮助她的人民。卡库特是引导塔卡族灵魂走向来世的责任者，伊斯利鲁克是战争和天气之神，而奥查诺亚则是深渊和智慧女神。

在谈完之后，罗尼回报了一些关于蛛魔族关于上古之神的传说。更具体地说，传说中蛛魔族是如何‘启迪’并摆脱崇拜那些最多也只是对待崇拜者毫不留情甚至对待他们自己的崇拜者也毫不留情的生物的。他们不再崇拜任何东西——他们认为神明不能信任，不能关心凡人的幸福——如今，上古之神被认为只是故事而已。实际上，罗尼从未遇到过一个蛛魔族相信上古之神存在的人，但他怀疑蛛魔族的领导层可能知道真相。

每当他试图悄悄调查此事时，他发现与上古之神有关的任何信息都显得…可疑模糊。如果他不已经知道真相，他可能不会注意到，但罗尼已经放弃了对虚空或上古之神的一切调查。

他没有太多可以告诉她的，但说完后，温尼似乎也感到满意，即使她对这些传说本身感到不安。

“还有什么你想谈的吗？”在他们谈完神灵的事情后，温尼问道。“你那双多眼睛的表情就像是准备大口吃龙虾一样。”

罗尼尽量控制自己的期待。

“我想听听你们部落关于破碎之事件的传说，”罗尼说。“我们族群有许多关于它的原因的理论，但那些理论大多是猜测。”

蛛魔族对于大破碎的原因实际上一无所知。他们的许多理论都接近——因为他们认为是精灵最有可能是罪魁祸首——但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有一天大地突然爆炸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罗尼无法证实蛛魔族是否甚至知道燃烧军团的第一次入侵。

“破碎之事件？抱歉，年轻人，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温尼皱着眉头说道。“据奥查诺亚说，在那个时候有一场战争，但她不愿谈论。”

“真是遗憾，”罗尼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族人想知道是什么摧毁了大陆的其余部分。根据传说，旧世界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可惜这些土地是唯一留下的。”

“你在说什么？”温尼不可思议地说。“这片土地不是旧世界的全部。海的那边还有大片土地。”

正中下怀。

“什么？！”罗尼假装惊讶地大叫。“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点？”

“我自己从未去过，但据说海的那边的人们有时会和莫亚基部落进行贸易，”温尼皱着眉头说。“我惊讶于你们这样被认为先进的人居然不知道其他土地的存在。”

“我的人们往往独自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在地下与世隔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并不奇怪我们不知道这一点，”罗尼向温尼解释。“不过，我确信我们的人们会对这一点感到高兴。”

“那么你的人们会如何利用这些信息呢？”温尼带着明显的怀疑问道。

“不会有坏事发生，”罗尼匆忙说道。“但我确实认为他们可能会有兴趣派人去其他土地，了解更多。”

温尼瞪着他，罗尼尽力表现得像一只无辜的蜘蛛人，而卡尔富则尽力用他的小牙齿打开螃蟹的贝壳。

最终，老巫师嘀咕着，“哼！我无权告诉你们远离这片土地的人们应该如何行事，但如果你丢脸了，别牵扯我们的名字。”

“我不会做这种事的，”罗尼带着嘲讽的真诚说道。

罗尼和温尼在接下来的会议上讨论了海的那边的土地，分享了各种传说，并比较了两种文化的不同之处。

例如，两者的种族都高度重视共同合作，但在对待人际关系上存在差异，塔卡族坚信强大的家庭单位，而蛛魔族根本就没有家庭的概念。温尼认为那种生活一定非常孤独，而罗尼解释说，他们仍然有关系和友谊，只是不如塔卡族那样…‘表达’而已。

罗尼还试图了解温尼是否了解海的那边的土地是否发生过战争，或者是否了解黑暗之门的任何信息，但温尼似乎对远处发生的事情不太关心。

当谈话结束时，卡尔富几乎已经无法保持清醒。

“把小家伙留在这里，”温尼在罗尼准备离开时说道。

罗尼同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将卡尔富放在靠垫上，然后准备离开。就在他要走出温尼的家时，一声柔和的声音阻止了他。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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