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命运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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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尼转身向小塔卡尔挥了挥手。“再见，卡尔富。晚安。”

罗尼离开房子，走到外面时，吃惊地意识到太阳已经开始下山。

我和温尼交谈的时间似乎比我想象的要长。

在与钱基交谈之前，他没有多少时间，所以罗尼匆忙地找到他的朋友，把他拖到塔卡尔人用来接待客人的建筑物。

一旦他们都进入了他们共享的房间，罗尼从空间袋中取出了占卜水晶，将其安装在一个小平台上，迅速开始施放必要的咒语。几分钟后，紫色的符文开始在水晶前出现，钱基的形象出现在其表面。

“入侵者罗尼，我开始相信你已经彻底忘记了我，要么就是死了，”钱基带着轻微的恼怒说道。

“对不起，钱基大人，”罗尼低头道歉。“我在与塔卡尔人的最年长的巫师交谈，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时间。”

“哼。不要再让这种事发生了，”钱基严厉地说道。“现在，向我报告自从你离开地表以来发生的一切。”

“是的，钱基大人。”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罗尼详细介绍了他们与塔卡尔人的第一次接触，随后与族长的会面，以及以丝绸交换贝壳的协议。马卢可大多数时间保持沉默，尽管他有时会分享自己的观点。

当他完成时，钱基沉思了片刻后开口说话。

“如果这些‘贝壳’如你所说的那样美味，而这些人愿意以一些普通的矿石和一些低级的丝绸作为交换，那么我想这笔交易对我们是有利的，”钱基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些人会喜欢更多的奢侈食物选择。”

罗尼知道钱基可能认为这些奢侈品是多余的，所以他听到钱基语气中的轻微不屑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他想给这个人留下深刻印象，他需要提出一些更…实质性的好处。

“这就是全部了吗，入侵者？”钱基漠不关心地问道。“如果是的话，我有一些需要关注的实验。”

来了，罗尼紧张地想。

“不，钱基大人。我有其他事情要报告，”罗尼犹豫地说道。

罗尼向钱基报告了温尼关于其他大陆存在的说法。尽管这个话题似乎立即引起了钱基的注意，但他起初似乎认为巫师只是在分享塔卡尔的童话。只有在罗尼告诉他塔卡尔人亲自会见了来自其他大陆的人后，钱基开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罗尼告诉钱基他所知道的一切后，钱基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他在吸收这些信息。

“等一下，入侵者，”钱基突然在寂静中说。

罗尼感到困惑，因为钱基的形象消失了，水晶球变暗了。

他刚才是挂断了我的吗？

突然间，罗尼和马卢可都吓了一跳，因为一个明亮的紫色光芒出现在他们房间的中央。当光芒褪去时，他们的惊讶只增加了，因为钱基总理决定瞬移到了他们临时的住所。

“你好，入侵者，”钱基说道，完全专注于罗尼，无视了马卢可。“我们需要谈谈。”

罗尼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总理。他预料到钱基可能会对来自不同大陆的人的消息感兴趣，但他没有预料到总理竟然会肆无忌惮地传送到他临时的住处。对于通常冷漠的钱基来说，他并没有为这种…强烈的反应做好准备。

罗尼担忧地瞥了一眼门口，几乎期待着温尼长老冲进来责备总理未经邀请就进入村庄。理解他的担忧，马斯拉克迅速靠近入口，并使自己处于一个位置，以便没有人能够不把他推开就进来。

“停止担心，”钱基不屑一顾地说，一只手在空中挥动，留下奥术能量的尾迹。“我已经设置了隐私结界，确保我们不受打扰。现在，把你告诉我的一切再说一遍。”

在看到没有其他选择时，罗尼再次告诉总理温尼听到有关海外异族的消息。在他说话的时候，总理用一种让罗尼感到明显不安的强烈专注凝视着他。在他认识总理的时间里，总理总是显得对除了与自己的研究相关的事情几乎没有兴趣，所以他当前的专注似乎显然有些不符合性格。

当罗尼说完后，总理在沉默中继续盯着他几秒钟，然后开口说话。

“从现在开始，找到证据以支持或否定这些说法将是你的最高优先事项，”钱基说得比罗尼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认真。“这比你的贝壳类食物、巨牙族的萨满教、或者你想与地表种族‘交朋友’的愿望都更为重要。如果你未能找到这个证据，我会亲自去找，我怀疑到时候巨牙族对我不再如此友好。你明白吗？”

“是的，钱基总理。我明白了，”罗尼说。幸运的是，这已经是他的最高优先事项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总理不会接受其他答案。

“很好，”钱基说。在罗尼表示同意后，总理明显松了口气。他甚至决定走到屋角的一个装满贝壳类食物的篮子前，带着一丝微弱的好奇心拿起了一个。“去问你的问题吧，新生。”

罗尼在总理看起来放松的情况下也平静下来。如果钱基邀请他问，那他就没有必要保持克制。

“是的，钱基总理。您为什么决定亲自来这里呢？”罗尼犹豫地问道。“为什么不简单地通过水晶球告诉我这些呢？”

“哼。我想我的反应在你看来一定是夸大其词的，”钱基说着，一边拿起一只虾仔并仔细检查。“你还年轻，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我也不能告诉你。”

总理咬了一口虾仔，他的表情变得惊喜，但很快又恢复成了他通常的冷漠。

“我决定亲自来的原因有三个，”钱基继续说。“首先，我想亲自在你重述巫师的话语时在场。其次，我想让你深刻地意识到这个情况的严重性。”

罗尼看着总理用一只手撕开一只龙虾，开始分解它的内部。

“那第三个呢？”罗尼谨慎地问。

“我是想给你这个，”钱基说道。总理随意地从他长袍上系着的一个小空间袋里拿出一个形状像蜘蛛的小黑金塑像，罗尼能轻松感受到它所散发的魔法。“这个工具可以让你在心灵上控制一些非智慧的爬行者或飞虫，同时也能在需要时控制更常见的昆虫和蛛形类的大群。”罗尼怀疑地看着这个附魔的小塑像。他知道蛛魔有天生的能力来控制和驾驭非智慧的蜘蛛、虫子之类的生物，但除非你是蜘蛛之主，否则通常只是在小范围内。他以前听说过这些东西，但从未亲眼见过。据他所知，只有较高阶层的成员才会拥有这些魔法物品，所以罗尼立即对钱基赠送给他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然而，他也没有办法拒绝，所以罗尼犹豫着接过了这个小塑像，将它放进了自己的空间袋中。等到没有一位总理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有时间仔细研究它了。

“谢谢，总理，”罗尼鞠了一个很低的躬，表达着感激之情。“但如果我可以问的话，您为什么选择赠送这个给我呢？”

“很简单。因为你的时间变得更有价值，你的安全对我来说变得更为重要，”钱基事实上地说。“这些爬行者和飞虫不仅会为你提供额外的保护，而且它们还可以用于在基拉库克与这个村庄之间传递贸易商品。我希望你能收集证据，而不是浪费时间充当信使。”

对罗尼来说这是有道理的，尽管他仍然对总理强烈的兴趣感到怀疑。

“我明白了，”罗尼说。在钱基在这里的时候——而且他已经在吃了——他不妨问问总理对贝壳类食物的看法。“关于贝壳类食物，您认为它们会成为一个受欢迎的长期贸易商品吗，总理？”

钱基抬起一只小龙虾准备咬一口时停了下来。“它们足够了，新生。我相信这些‘贝壳类’在城市领导层中会很受欢迎。我预计我们的部门将因此而获得的资金将会显著增加。干得好。”

鉴于你看起来对它们很喜欢，我觉得它们不仅仅是足够…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钱基说。“我会安排爬行者和飞虫送到你那里。在它们到达之前通知巨牙族。如果它们被无谓地杀死将是一种浪费。”

在等待回应的时候，总理消失在紫色的光芒中。

当光芒消退，屋子变得安静时，罗尼只需花几分钟思考他们的谈话，就得出了一个明显的结论。

钱基总理正在隐瞒某些事情。

罗尼认识这位总理已经有一年多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未见过钱基对任何事情表现出这种程度的兴趣。他常常纳闷为什么这位法师被分配到地表研究部门，而他从未表现出对地表的实际兴趣。

越想，罗尼越意识到他对支持他的这位总理知之甚少。

“罗尼，总理总是这样吗？”马斯拉克从守卫入口的任务中返回，问道。

“不，他通常不会那么强烈。”罗尼说道。

“那你应该小心点。在了解他的动机之前，你应该对他保持警惕。”马斯拉克的语气中带着担忧。

“我会小心的，”罗尼说。“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没事。他并没有让我做什么我原本不打算做的事情。”

“我明天和战士们交谈时会问问他们对海外陆地的了解。”

“谢谢，马斯拉克，”罗尼真诚地表示感激。“我感激你的帮助，伙计。”

“没问题，”马斯拉克说。他停顿了一下，稍有犹豫地继续说。“地表……比我预想的要有趣得多。如果这些未知的陆地存在，我相信我会喜欢亲自看看。”

“我很高兴你喜欢，”罗尼深情地说。在卡玛古阿的逗留期间，马斯拉克确实开始蓬勃发展。他不仅在暴露于新的战斗风格中提高了作为战士的技能，而且在友好的巨牙人中变得稍微不那么拘谨，对世界表现出了更浓厚的好奇心。

两位蛛魔花了几分钟讨论了他们接下来一天的计划，然后决定是时候去睡觉了。他们都知道明天对于罗尼来说可能是个充满事件的一天。

看到马斯拉克对这个世界的昼夜循环如此困惑，以及大多数生物在太阳下山后才会入睡，仍然觉得有趣。

明天，他需要与乌尼和族长再次交谈，以便争取能够见到摩阿基族。罗尼原本打算再等一段时间，让他赢得更多的信任，但钱基总理明确表示不能等太久而没有结果。

然而，他并不太担心。罗尼认为，只要他不给乌尼的人民带来麻烦，她应该不会特别反对安排一次会面。

就在罗尼刚刚决定明天的问题可以等到早上再解决时，他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钱基总理把他们所有的贝壳类食物都偷走了！

钱基在重新出现在自己的实验室时，以熟练的轻松摆脱了远距离传送的不适感。

将装满美味水生节肢动物的篮子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钱基迅速清理起他的炼金实验。他原本以为在与新生的会面后还有足够的时间完成一些实验性的药剂，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幸的是，这些药剂的稳定性还不足以让他把它们长时间放置不管，所以所有投入其中的昂贵试剂都将白白浪费。

多么不幸。

然而，与旧世界的其余部分在大裂变中并未完全被摧毁的轻微可能性相比，甚至最昂贵的魔药也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一旦钱基确保他的实验室在他离开时不会因为剧烈的魔法反应而爆炸，他开始以合理的速度尽可能快地走向他的个人房间，而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毕竟，一位总理在阶梯金字塔的走廊上狂奔会引起更多的问题。

钱基并不在意那些惊慌失措的新生，他们在他的身边狼狈而过。他们无足轻重。

一旦他进入金字塔众多房间中的一个中庸的房间，钱基关上门，在房间上施放了他最强大的反监视结界。考虑到情况，有人可能认为他的做法过于偏执，因为他已经采取了很多措施来防范监视，但在钱基看来，这是合适的。

施完结界法术后，钱基施放了一个看似复杂的法术，使得一个靠近一本书架的墙壁的一部分变得虚化。这个幻象本身在被移除之前是完全实体的——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因此是一个完美的地方，可以将人们不希望被偷窥到的东西隐藏起来。

钱基无视了隐藏在这个秘密隐蔽处的所有有价值的魔法神器，取出了一颗普通的探知水晶。

在将水晶放在房间中央并施放激活法术后，钱基安静下来等待。他知道他正试图联系的总理经常很忙，因此在他能够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建立自己的探知水晶之前，需要一些时间。

幸运的是，看起来总理能够比钱基预期的更快地移动到一个私密的地方，因为他施放探知法术后仅仅十五分钟，先知唐依西的形象就出现在探知水晶中。

“钱基？你为什么在探知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唐依西说话时带着明显的紧张。

“是的，发生了一些事情，”钱基直截了当地说。“我一直在亲自指导的一位新生可能发现了对骑士团极为重要的事情，我打算尽快了解事情的真相。你作为一位先知，在这方面的技能将对我非常有帮助。”

“是什么事，钱基？”唐依西问道，他的紧张只增加了。“说清楚点。”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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