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异世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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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的是，罗尼对马卢可已经被告知即将展开的冒险一事是正确的。当他抵达战士大院时，他的朋友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在迅速核对了两人是否携带了所有必需的物品后，他们离开了大院，朝着城市的传送站出发。

当两人穿过忙碌的奈鲁比安人群时，罗尼回顾了一下他们将要走的路线和可能面临的危险。尽管他们已经详细讨论过，但再次强调一下也是值得的。

罗尼并没有预期这条路线会特别危险，但这些期望是建立在已经有几个世纪的不完美元知识上的。在他们与塔斯卡相遇之前，他们可能会遇到的最糟糕的情况是铲齿象——他们应该能够轻松处理——但人们总是小心为好。

幸运的是，传送站距离战士大院相对较近，所以两人很快就到达了那里。建筑物由穿戴盔甲的卫兵守卫，管理人员可以看到检查从传送门出入的任何人。

在跟随指示指引他们找到正确传送门的方向后，罗尼和马卢可在经过一些更繁忙的传送门之后来到了正确的位置。

传送门本身看起来像是现实中的一道裂缝，边缘被紫色轮廓照亮。通过他的魔法感知，罗尼能够感觉到魔法从最近的魔网经过建筑物，不断地注入传送门，以保持它不会关闭。

“你们好，你们是初始者罗尼和新信徒马卢可吗？”一个看起来无聊的管理员问道，很可能是被分配到这个传送门的。

“是的。没错，就是我们，”罗尼说，代表着两人。他伸手进入自己的空间袋，取出并展示了他的身份验证圆盘。

“我明白了，”管理员说着，用魔法检查了一下盘子。“除了那些被指定维护前哨站的人，几乎没有人使用这个传送门，所以你们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管理员说话的语气有些质疑，但罗尼简单地假装听不到，并用奈鲁比安语回应，一种等同于微笑的表情。

看到他从罗尼那里得不到任何有趣的八卦，管理员似乎对两人失去了兴趣，并迅速完成了处理。

对罗尼来说，穿越传送门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虽然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过渡比起传送要无缝得多，但对所有感官的突然变化仍然令人不适。

从一瞬间到另一瞬间，一切从光照到空气再到周围的魔法都突然变得不同。罗尼漫不经心地思考着传送门设计时是如何过滤环境的，他和马卢可调整他们的感官以适应这些变化。

调整完毕后，他们再次向管理员展示了他们的身份，耐心等待着被处理。当他们完成后，罗尼惊讶地听到前哨站的守门者已经派遣了一名战士护送他们前往地表的入口。

在一位沉默的战士的陪同下，罗尼可以感觉到前哨站几乎完全由战士组成。

很快，罗尼和马卢可被带到了前哨站最受保护的部分。通往地表的入口挤满了战士，并由一位可怕的门卫保护着。

在过去的四年里，罗尼偶尔在各个地方看到过蜘蛛领主，但总是匆匆而过。蜘蛛领主在阿祖布社会中担任领导、守护者和执法者的职务，所以作为知识士院的初始者，他从未有过与之亲自交往的理由。

直到现在。

决定蜘蛛领主高度可变的因素对罗尼来说是未知的，但这只蜘蛛领主真的很庞大。站在他估计至少有十八英尺高的地方，这只巨大的甲虫般的奈鲁比安有一副看起来足够厚实以抵挡任何刀锋的褐色甲壳，以及两只大而弯曲的镰刀般的胳膊，足以轻松撕裂一名成年男子。

当这只巨大的奈鲁比安挡住去路并用一种探询的表情俯视着他时，罗尼不禁觉得天灾和维库一定是真正强大，才能战胜如此可怕的杀戮机器。

“你们一定是初始者罗尼和新信徒马卢可。我是守门者Gruth’ib。”蜘蛛领主用极深沉的声音说道。“哈迪克斯学士已经确保你们通过了这扇大门。小子们，当心。地表充满了危险，一旦你们跨过这个门槛，你们的安全就只能由你们自己负责。你们确定要继续吗？”

“是的，守门者。我们确定。”罗尼自信地说道。对于普通的奈鲁比安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个真正令人畏惧的时刻，但他感觉到的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第一次仰望艾泽拉斯天空。

守门者将目光转向马卢可，后者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很好。出示你们的身份，我将打开通道。”

罗尼打算在过去几个小时里再次交出他的身份，但犹豫了一下。

他没有手……他怎么能指望我递给他呢？

就在他开始感到尴尬的时候，他的目光被脚下的吱吱声吸引。

一只狗大小的甲虫正在对着他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并挥动着两只前爪，仿佛在做抓取的动作。罗尼转向守门者投以质疑的目光，但蜘蛛领主只是露出一副欢乐的表情。

好吧……好吧？希望我现在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很蠢。

蹲下身子，罗尼将身份证递给那只甲虫，后者立刻抓住了它，并匆匆跑向守门者。Gruth’ib花了一些时间检查这个圆盘，然后转身对他的部下说话。

“打开大门。”

罗尼看着战士们打开大门，而那只甲虫也把他的身份证还了回来。虽然那座巨大的黑金大门相当令人印象深刻，但他不禁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流经墙壁的魔法上。罗尼在附魔方面的技能不足以理解这魔法的目的，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任何试图入侵者都会很快后悔他们的决定。

守门者Gruth’ib毫不多言地让开，步伐比一只高达十八英尺、重达数千磅的昆虫般的杀戮机器应有的脚步声还要轻。

毫无延误的理由，罗尼对这位蜘蛛领主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与马卢可一起开始往地表走去。

“你紧张吗，伙计？”罗尼试图安慰他的朋友的紧张情绪。虽然他应该感到的只有兴奋，但他已经为此努力了好几年，现在既然时刻终于来临，罗尼禁不住感到有点焦虑。“这可是个大事，你知道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独自行动。”

“我觉得你比我更紧张。”马卢可平静地说道。“我们会互相保护，而且在必要时我们有紧急通讯装置寻求帮助，还有用于非紧急情况的瞭望水晶。一切都会好的。”

紧急通讯装置是一种可以将他的位置和立即寻求帮助的请求发送给哈迪克斯的魔法工具。另一方面，瞭望水晶则允许他在执行冗长的魔法仪式后与哈迪克斯进行交流。

该死的马卢可，难道你真的是四岁吗？为什么你对此如此放松，而我却比较紧张？

他们一边攀爬盘旋而上的隧道，一边聊天，突然，他们转了个弯，生平第一次看到了地表世界。

当罗尼看到隧道尽头敞开，看到星星在夜空中闪烁时，他禁不住完全停住了脚步。只有马卢可急不可耐地催促他走，以便他也能离开隧道，这才足以让他重新回到现实中来，这时他真正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一个与他第一次生活中所记忆的完全不同的外星世界，这一点可以从天空中挂着的两颗月亮看出。

至少马卢可也很快被地表的陌生感所震惊，尽管原因完全不同。

“这个穹顶有多高？”他突然问道，真诚地好奇。

“那些是天体，不是洞穴天花板上的结晶。它们可以延伸到我们无法理解的远处。”他提醒他，以自己的方式仍然目瞪口呆。

“当然……”马卢可回应道，他们静默片刻，只是默默地欣赏周围的世界。“罗尼，那是什么？”

罗尼看向天空，看到马卢可指向的方向，只见一只巨大的鹰——比地球上任何鸟类都大得多——在夜空中飞翔。如果他仍然具有人类的视力，在黑暗中根本无法发现这只鸟，但奈鲁比安的眼睛对黑暗非常适应。

“那是暮翼鹰，”罗尼看着这只巨大的鸟，带着一丝敬畏。“即使在艾泽拉斯生活了四年，他仍然会被这样奇幻的景象轻松影响。看到帝国中各种巨大的虫子、蜘蛛、约穆加尔、蛛魔等生物，有时仍然让他感到惊讶。

“它会危险吗？会攻击吗？”马卢可问道，紧握着他的长矛。

我们是两个巨大的蜘蛛人。我怀疑很少有捕食者会蠢到攻击我们。

“不，我觉得不会。只要我们不威胁它，我怀疑它不会打扰我们。”罗尼安慰地说。

两人适应了新的环境后，罗尼决定环顾四周，看看能否找出他们需要前往的方向。幸运的是，有一些地标让他对自己所在的位置有了一个相当清楚的概念，尤其是从隧道入口可见的“低语峡谷”。

这个位置在罗尼使用协会的研究和他自己的元知识绘制的地图上理所当然地被标记为“禁止进入”和“危险”。

海浪微弱的声音、海洋的气味以及偶尔的海鸥也让海岸线的方向变得相当明显。他们只需要沿着悬崖的边缘走几分钟，就能到达俯瞰附近海洋的高崖边。这触发了另一个长时间目瞪口呆的瞬间，直到马卢可开始询问有关海洋的问题，这个瞬间才结束。

“所以它是盐水？”马卢可惊讶地问道。“里面怎么有生物存活？”

“它们是为此而生的，就像我们是为地下而生的一样。”罗尼耸了耸肩。

现在他知道了海洋和低语峡谷的位置，只需沿着悬崖的边缘前行，直到他们发现连接荆棘之岛与北极地其他地区的古老升降梯。

考虑到他们都休息得很好——而且现在还是夜晚——最好是让他们尽量在夜间行进。不幸的是，罗尼并不确定他们到达村庄需要多长时间，因此他准备了一些能够使旅程更轻松的补给。

伸手进入他的空间袋，罗尼拿出两瓶装满了金色液体的小瓶。罗尼很幸运，他能通过魔法丝绸制作赚取不少钱，因为耐力药水确实不便宜。他的一部分认为学习炼金术可能会让他感到愉快…但他更重视自己的时间。

将其中一瓶递给马卢可后，他打开瓶盖，迅速一口气喝下了药水。药水的味道通常令人难以置信，所以最好尽快喝下。罗尼刚喝完这种黏稠的液体，他就感到了一阵无尽的能量涌上心头，对他来说宛如不知疲倦。

从理智上讲，他知道这种药水只会持续一晚上，但他仍然觉得自己可以全速奔跑数天。

“走吧，”罗尼在收起空瓶后说。“在大多数动物都在睡觉时，我们尽量在夜间走得远一些。日出后，我们可以在树上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一旦马卢可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两人就开始以较快的速度沿着悬崖边前行。《魔兽争霸》系列游戏中无法体现的一点是，由于奈鲁比安人的巨大身躯和多条腿，尤其是当他们不需要担心体力时，他们能够移动的速度是相当快的。

说实话，作为一个比成年人还要大的巨大蜘蛛人，而且能够几乎与马一样快速奔跑，确实有其好处。

在他们旅行的过程中，罗尼尽力回答马卢可频繁的问题。

这位年轻的奈鲁比安人似乎对一切都感兴趣，从云到树再到匆匆躲开他们道路的随机野生动物。对于罗尼来说，有趣的是看到这个位置存在的所有动物，这些动物在游戏中并不存在，从在地球上不足为奇的东西到他甚至没有名称的东西。奔跑了几个小时后，罗尼看到了兔子、蜻蜓、一种带有小鹿角的奇怪的狐狸，松鼠，几只鹿，甚至远处正在吃草的一群铲齿犀。

幸运的是，他看起来是对假设这些野生动物不会蠢到毫无理由地攻击两个大型捕食者的。

就这样，两人在整个夜晚没有受到干扰地行进了相当大的距离。只有当太阳开始从地平线上露出头时，他们的速度才开始减缓。

虽然他们的药水还有一小段时间才会用完，但在他们看到他们的第一个艾泽拉斯日出的景象时，他们俩都情不自禁地为之倾倒。

随着黑暗消退，动物们开始随着清晨的光线变得更加活跃，两人决定找一棵树，筑巢休息一下。毕竟，这对他们两个来说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地形大多是平坦的，且树木不是很茂密，所以无论他们选择哪棵树，他们可能都能看到任何迎面而来的危险。两个奈鲁比安人看不出为什么要挑选一棵巨大的树而不是另一棵，于是他们走向了一棵生长在小山上的树。

当马卢可开始准备他们的口粮，以便在织完网后能迅速进食时，罗尼开始检查树，以确保没有暮羽雄鹰已经在其中筑巢。

他刚刚确定这棵树没有被占据——因此可以自由使用——当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声，听起来有点像一只愤怒的野猪。

罗尼吃了一惊，将注意力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只大型的铲齿犀牛向他们冲过来，后面紧张地聚在一起的还有几只较小的铲齿犀牛。

罗尼拼命地开始施展一记冰霜箭，而马卢可则手持长矛冲向迎面而来的雄鹿。尽管成年铲齿犀牛非常强大，但在马卢可和罗尼面前毫无胜算。

马卢可熟练地用矛将这只领地性动物挡在远处，罗尼的全力冰霜箭不断地砸向铲齿犀牛的侧面，使其变得迟缓而受伤。在马卢可猛地刺入犀牛侧面的一刹那，它倒地吐出鲜血。

在他们将铲齿犀牛送上终点之后，其余的兽群已经远远地跑向了远处。

“干得好，马卢可，”罗尼说着，将目光从动物的血腥尸体上移开。这是他第一次杀死另一个生物，即使只是一只动物，他也禁不住感到有些不安。

没事。在地球上，人们经常去打猎。我早就知道我得习惯这种事，所以没必要大惊小怪。

“很容易啊，”马卢可说道。罗尼感觉到他的朋友的声音中带有一些失望。“铲齿犀牛并不是很聪明。即使这样的战术已经失败了，它还是不断地冲向我的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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